越织心说到此处,越洆也忧心起来,他如何就没想到这一边,如果南明亡了,对他西昭可没甚么好处,西昭与南明交界,那南明的灾黎已经涌进西昭,本日的奏折还在,他如何能健忘了。
“本王定不孤负长姐!”越洆咬牙道。
“本王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也晓得大庶长在担忧甚么,北晏攻打南明,作战线在东边,离着羌晥远,这两国的战事对羌晥也没甚么影响,但是若北晏拿下南明,攻占这几千余里的地盘,便将羌晥与西昭反对在西境,只要渐渐往西攻打,说不定这天下就是北晏的了。”
越洆拍着脑门,一焦急竟是光说胡话,他看向越织心,满心底的感慨。
“还真是他的主张……”
卫禹不懂赛戬为何问这个,只是点头,“回王上,百里先生跟着宇文泱的雄师南下,现在该当也进了南明。”
西昭王宫,越洆看着快马而来的奏报,表情有些庞大,按说南明乃与他有杀父之仇,南明若灭,他应把稳悦,但是又笑不出来,只是看着奏报入迷。
夏季雨夜,乘着西北风,宇文泱摔五十万雄师,渡白霁江,一起上顺风无阻,眼看着就到了白霁江南岸,不知何时,南岸俄然呈现几万水军,禁止宇文泱。
越洆皱着眉头,“只是那赛戬脾气莽撞,没有德行又无礼教,还不按常理出牌,本王实在是瞧不上那人,联婚之事长姐还没看破那人吗?长姐如此花容月貌,又是我西昭的长公主,他赛戬将人接去以后,竟又转手送回,长姐咽的下这口气,本王却不能!我西昭的长公主岂能由他如此欺负!”
赛戬透过东窗,看向东南边,也不晓得捻儿在南明那边?
特别是姓越的人,一个越洆一个越织心,这姐弟两个的确是赛戬的恶梦,一派使臣前来,就准没功德,赛戬但是懒得对付他们。
赛戬扣押越织心,不谈嫁娶之事,又将越织心送回,这件事可埋在越洆心中,让他非常不悦,对赛戬更是没一点儿好感,若不是羌晥日趋强大,招惹不得,越洆真想要出兵灭了羌晥,杀了赛戬给长姐出气!
赛戬瞧着卫禹递上来密函,眉头蓦地挑了起来,他有些镇静地看向卫禹。
“若不是长姐在,若不是长姐为我策划,本王此时定要慌乱不堪,惹得西昭百姓与本王一起遭殃了。”
赛戬说着敲了一下卫禹的头,“你也去奉告大庶长,让他也别思虑过量,别的西昭的使者就往大庶长欢迎吧,本王现在瞥见西昭的人就头疼。”
听闻奏报进了王宫,西昭公主越织心,便一早就赶了过来,进了越洆的书房。
“王上,这北晏攻打南明,跟我们……没甚么干系吧?”卫禹谨慎翼翼开口。
越洆有些惊奇,长姐为何问起了百里捻,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从耳目来的密报中得知,百里捻确切在宇文泱的军中,此番乘着西北风渡江便是他的主张。”
卫禹不懂赛戬为何有些镇静,只能茫然点点头,“是,宇文泱已经带兵度过白霁江,现在已经攻进南明,逼近王城了。”
“既然王上深知此事,莫非就不焦急吗?西昭那边已经派了使臣来陶阳,可见西昭王有多焦急。”卫禹弥补道。
宇文泱进军南明,南明王城摇摇欲坠。南境的小国大家自危,连西昭和羌晥都通了动静。
“现在我们不能招惹宇文泱,但是我们能结合羌晥,羌晥夙来与西昭亲好,又是交界近邻,我们也没跟羌晥起甚么兵戈,如果跟赛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必定会念着天下的情势,与我们结合,毕竟西昭如有了祸事,对羌晥可无半点好处,说不定也会接连着,羌晥也会燃烽火。”
赛戬:“卫禹,北晏的雄师已经打进南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