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庶长一心为羌晥,只是有的时候太焦急了些,甚么噜苏事都焦急,这会子,赛戬是真不想见他,他想做甚么呢?
“也不过都是小事罢了,与西昭存亡和天下大事而言,底子算不得甚么,我也没感觉屈辱,王上也不必放在心上,还是西昭大事紧急,若他日王上得了天下,还怕没有给我出气的吗?”
“只是长姐,现在时候,南明将近灭了,宇文泱的行迹不定,我西昭总不能眼巴巴等着,期盼着宇文泱不会进军我西昭吧,总要做点甚么,以备不时之需。”
卫禹此时算是明白了几分,各国狼籍大家自危之时,他的王上竟还想着要去见百里捻,虽北晏攻打南明对羌晥没多少影响,可羌晥好歹也是耸峙于天下的强国,王上怎能这般不正视国事呢。
“本王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也晓得大庶长在担忧甚么,北晏攻打南明,作战线在东边,离着羌晥远,这两国的战事对羌晥也没甚么影响,但是若北晏拿下南明,攻占这几千余里的地盘,便将羌晥与西昭反对在西境,只要渐渐往西攻打,说不定这天下就是北晏的了。”
赛戬透过东窗,看向东南边,也不晓得捻儿在南明那边?
夏季雨夜,乘着西北风,宇文泱摔五十万雄师,渡白霁江,一起上顺风无阻,眼看着就到了白霁江南岸,不知何时,南岸俄然呈现几万水军,禁止宇文泱。
越洆思虑着越织心的话,感觉她说得很有事理,现在南明已有力回寰,不能在南明身上动心机,而当今天下强国,除了北晏也就是羌晥,若能结合羌晥,天然能够抵抗北晏,只是……
这是张佑传手札给公孙执,公孙执马上派人前去白霁江南岸,这才在宇文泱将近登岸之时,将其禁止,只是宇文泱雄师来势汹汹,北军又是凶悍,与南明军残战于南岸,苦战了几天几夜,终还是败给宇文泱,宇文泱也折了二十万雄师。
“本王定不孤负长姐!”越洆咬牙道。
卫禹皱着眉头,“王上,大庶长已经求见多次了,您还是……还是先体贴国事吧。”
赛戬:“卫禹,北晏的雄师已经打进南明是不是?”
卫禹:“甚么?”
越洆拍着脑门,一焦急竟是光说胡话,他看向越织心,满心底的感慨。
赛戬又立即开口问:“那捻儿是不是也在随行军中?”
越织心倒是笑了。
越织心点点头,越洆说得没错,不能被宇文泱钳制着,顺着别人的门路走,西昭要有本身的考量。越织心看着奏报,又转头看向了图纸,思虑了好久才开口。
越织心微微一笑,内心不由高兴,她虽为女儿身,但是争天下之心却不必越洆少一分,她身娇荏弱,却豪情壮志,如果男儿定会为西昭君主,比越洆更要强上几分,而她对越洆却无一丝妒忌之心,反而极经心力搀扶,如此妙人,只是何如生不逢时。
特别是姓越的人,一个越洆一个越织心,这姐弟两个的确是赛戬的恶梦,一派使臣前来,就准没功德,赛戬但是懒得对付他们。
“还真是他的主张……”
越织心却抿唇笑了笑,并没有越洆这般活力,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他给越洆斟了一杯茶,递到越洆手中,反而劝起了越洆。
但是卫禹还是没走,“那对于西昭使臣,王上可有叮咛的话,看大庶长那焦急程度,说不定就和西昭定下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