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门口。
“别耍嘴皮子,都奉告本将军!”宇文泱可没有甚么好脾气。
“莫非将军不头疼那丞相大人吗?”
宇文泱皱着眉头,“你身子不适?”
宇文泱也转头看了马车一眼,嘴角一撇。
“后花圃在王上的后宫,这、这不太……”
由宇文泱脱手杀掉丞相,失手的概率太低。
不过几盏茶的工夫,仲演还在心机不平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后花圃回到了藏书台,手中的长剑沾着祁红的血滴。
宇文泱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但是视野一落到丞相的背影上时,神采一沉,他转头看向仲演。
丞相听到花草二字便顿了一下,北晏之人都晓得丞相最喜好花草,另有美人。南明国的花草向来闻名,丞相早就想要去抚玩,只是一向没有机遇,现在仲演提了这么一句,丞相天然心动。
宇文泱顿了一下,他昂首对上百里捻的眸子,他说得没错,丞相确切够他头疼,不过……
百里捻的神采更惨白了几分。
“将军与王上同心同德,将军头疼的,王上是不是也在头疼呢?”
百里捻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两字。“无碍。”
庆典结束,百里捻跟从宇文泱,先一步出了王宫。
宇文泱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少说话!”
沾得是丞相大人的血。
还是是南配房,百里捻坐在屋檐风铃之下,抬眸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边上的人影加了很多,看来宇文泱又增派了很多人手。
“多谢王上美意,只是微臣已经年老,对这边关、这边关的人土风情没有甚么兴趣。”
主张是百里捻出的,将丞相骗至后花圃,并且杀掉的主张是百里捻出的。宇文泱第一趟进宫的时候,就对仲演说了百里捻的主张。
副将隋义转头看着马车,内里的人是百里捻,副将啧啧两声,转头看向宇文泱。
百里捻正在作画,朱红点墨落在白纸上,画还没有作完,南配房的门就开了,宇文泱紧绷着一张脸,朝百里捻走来,神采并欠都雅。
“撤除丞相,王上更好办理朝政啊。”
“禀告王上,丞相大人擅自突入后花圃,并对新送入宫的美人不轨,臣已经替王大将之斩于花下,事出俄然臣没有来得及向王上禀告,请王上定罪!”
“哎?将军你如何学俺说话?”副将一愣。
宇文泱进了藏书台后,丞相天然也看到了他,神采刹时沉了下来,“王上本日还与宇文将军有政事要谈?”
丞相抬起眸子看向仲演,“那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宇文泱看着后花圃的方向,这一次他必然不会放过这个老匹夫。
但是宇文泱却没有给他更多的考虑时候,宇文泱风格凛冽,与仲演截然分歧,他底子不会瞻前顾后,只会奋力一击。
“去吧。”
“这百里先生还真是神人,长得那般仙容仙貌,本日更是震惊朝野,几个国君都找不到的玉玺,他竟然一挖就能挖出来,俺真是佩服。”
宇文泱眼神果断,没有涓滴的悔怨。
丞相前脚走,宇文泱后脚就进了凉亭。
“丞相贪了多少国库赋税,又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他已经到头了!”
“你晓得我来做甚么,不要玩弄丹青了。”
“前者,我已经说过了,是在阡陌山发明的,后者我也说过了,赤玉龙角所指我也不知。”
“臣服从!”
“无碍。”百里捻站稳身子,宇文泱也不敢再拉扯他,他是久经疆场之人,手劲力道上不免节制不住。
仲演唇角一向挑着淡笑,对丞相非常尊敬。
“当下最头疼的事情?”
“哦,如许啊。”仲演端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孤王方才从南明国移植了很多花草就在后花圃,不知丞相是否有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