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戬说得不是胡话,他轻功极好,真能去把医丞给背过来,但是百里捻却拉住了赛戬的手,“王上,给我倒杯茶就好。”
“捻儿如果有苦衷,也无妨说与本王,固然本王深知本身鲁莽不懂安慰人,但本王必然……”
百里捻坐在软垫之上,自他回到羌晥,凉席便已经换成了软垫,吸热的陶缸也搬了出去,气候说变就变,走之前还顶着偌大的太阳,不过半月便已然凉了下来。
赛戬凑到百里捻的身边,“捻儿在画甚么呢?”
卫禹回身往望舒阁,刚走了两步停下,又朝莫湮消逝的方向看去,“这么晚,他要去那里?是百里先生有甚么号令吗?”
西境羌晥,望舒阁内。
赛戬凑到近前,看着百里捻笔下的画作,现入眼的便是一条苍玉山脉,山脉隔着中原与羌晥,赛戬没去过中原,但是瞧着这画作非常详确,连小河小山都尽收眼底,北晏南明西昭羌晥,再一些边疆小国,均闪现在画中。
赛戬立即站起家来,瞧着百里捻丢脸的神采,此时也不想耍恶棍,只是转头看着百里捻的脸,皱了一下眉头,人快步往楼下走。
“不甘你的事!”
“江山图。”百里捻淡淡道。
百里捻在羌晥也待了近一年,从未有过如许的景象,让赛戬有些手足无措,也格外埠担忧。
卫禹甩了一把手,还翻了一个明白眼,回回被莫湮的轻功甩得连人影都看不着,他不平气,却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