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云手里捧着柿子,昂首一看,赵春华在墙头上探出头,头上扎着一条鲜红色的纱巾,她身后就是苞米地,一片绿。赵春华没事儿就喜幸亏自家墙头扒着,看到人就要唠叨几句,村里多少闲话都是她那张嘴抖搂出去的。
这里是丘陵地带,山不像山,坡度缓得很,高山也不像高山,山和谷连缀起伏。行到山顶,是一片广漠的草场,大绵羊活泼地蹦来蹦去。
爷爷指了指馒头盘子:“揣着两个馒头走的。”
池慕云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声,把柿子放进挎包,回身走了。她平时不太喜好赵春华,感觉她太吵,并且喜好说别人好话。
她记得很清楚,不到十岁的时候爸妈带她返来,赵春华说这孩子长相刻薄没福分,把爸妈惹怒了,当场跟她翻脸。
她冷冷地看了张老四一眼:“我爸可没跟我说过村里有他侄儿。”
太阳越来越大,池慕云戴了棒球帽,穿的也是长袖,不感觉有甚么。路腐败穿戴宽宽的半截袖,黑黝黝的脖颈冒了一层汗。
她伸手想摸摸路腐败的脑袋,伸到半路却别扭起来,就收回来假装拂了拂头发。
不是池慕云记仇,是她记性太好了。嗯。
“婶儿,用饭了吗?”池慕云笑着问。
路腐败低着头,抓住了池慕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