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命李德海送来一对耳环,镶红宝石的,亮得刺眼。
成帝倒是隔三岔五地会歇在她这,对她也极尽和顺。
看着,看着,面前闪现出一幅画面来:红毯上一个不竭腾挪逃跃的身影和着本身的笛声扭转起舞......脸上垂垂地暴露了会心的笑容。
身后正与芳菲说话的成帝顿了一下,又持续与芳菲谈笑。
成帝不说话,傳芳菲忙“唉哟”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刚才欣妍看了她一眼,她感觉心虚。这个顾美人,平时不声不响地,可那双眼睛黑漆漆的,没出处地让人看着内心发慌。
欣妍轻呼一声,忙抽出袖子里的帕子去擦,何如深褐色的药汁巳然浸湿衣袍,如何也擦不掉了。现在欣妍非常严峻,脑筋里只一个动机:擦洁净,必然要擦洁净!一厢念着,部下行动不断,越擦越快,越擦越用力。
成帝透过雕花窗望着繁忙的欣妍,目光通俗:廊下的女子,走路轻巧,一身豆青色的襦裙,显出窈窕的身姿。因为疾走的原因,未施脂粉的脸红扑扑地泛着光。唇不点而红,一笑暴露一排细白的牙齿,看得民气里痒酥酥地。
欣妍只看到一个背影,好似是王充媛,心下迷惑,自回蕙意宫不提。
这日,欣妍按例去怡景宫。现在的怡景宫平静多了,林嬷嬷两人早被成帝一句话给打发还去了。
正低头抚肚的傳芳菲偶然昂首瞧见了,一怔,随即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来。
欣妍惊奇。王充媛竟如此好说话,她不由有点迷惑,搞得仿佛做了甚么负苦衷似的。
成帝一笑:“是么?朕看看。”说着不再理睬欣妍,走了畴昔。
欣妍不由想起阿谁血玉蝗来,夜深人静时,悄悄翻出来看了一会,用绢帕层层裹了,复压在箱子最基层,想了想,又拿出来,锁在柜子里的夹层里。
她现在打扮盒里不乏成帝犒赏的金饰,最多的就是耳环。成帝仿佛对她的耳朵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