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闻声转头对沫儿说:“你家主子又出甚么幺蛾子,彼苍白日地掩着门何为。”边说边笑着步下台阶,伸手去排闼。
傅芳菲回转来,正看到欣妍捂脸站在窗前,问:“如何了?被虫子咬了?”
这厢傅玉衍在内侍的引领下,一起避开人,正往北边的永清巷走,忽被御前总管李德海拦住,说是成帝有请。
欣妍脸上一热,急低头,待要退出。
转而又对青年说:“大哥,这就是顾欣妍了,先前跟你提过的。”
两人别离落座,傅芳菲歉意地朝欣妍眨了眨眼,复扭着傅玉衍又说了几句。欣妍起家远远地坐到窗前榻上,拿起案上的花腔子打量了起来。
“阿妍!”傅芳菲一把拉住她,说:“这是我大哥,傅玉衍。”
傅芳菲撅起嘴说:“我倒想呢!”说着眼眶一红:“下回不知又要到甚么时候了。”
欣妍忙敛襟行礼,口称“不敢”。
他一度担忧从小娇生惯养的妹子进宫会不适应。但还好,傅芳菲自幼被母亲耳提面命,该教的都教了。本日看来还不错。皇上看在傅家的面上也还眷顾她。进宫才二个月就侍寝了。
傅芳菲一摆手:“既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大哥才不管呢。再说了,咱俩一人一只,多好呀!”
未几时,傅玉衍起家告别,向欣妍拱手,欣妍站起行礼。临出门时,俄然回身对顾欣妍说:“对了,令叔的事情,临时还没有端倪,我会持续着人找的。”欣妍忙躬身谢过。
成帝抬手制止了他。放下笔,温声说:“见过傅婕妤了?”傅玉衍拱手说:“见过了,谢皇上隆恩,臣一家感激不尽。”
傅玉衍昂首看了当作帝,正在写字,复敛目不语。
傅玉衍身为傅家宗子,负担家属重担,行事自是慎重。他才二十出头就担负健锐营翼长。健锐营仅次于羽林军。卖力保卫皇城核心。
傳玉衍收回思路,随在成帝身后,出了东直门,早有侍卫等待,他翻身上马,跟在成帝马车前面向东郊马场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