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晓得老爹爹已经病故。用心摸索这个侄子的真假,闻声侄子说得头头是道,娘内心结壮了,搂住侄子大哭。她哭着问侄子:“日本鬼子已经将黄河渡口封闭,你从那里过来的”?
张德贵立马警戒起来:“你是不是八路”?
岂猜想又来了一个甚么“表弟”,看模样这个表弟也是个假货,但是他不敢获咎,因为他有把柄攥在邢小蛮手里。
少顷,只见四匹清一色的骡子驮着沉甸甸的货色来到张德贵家的前院,四个赶脚人一人拉一匹骡子停在院子中间。邢小蛮问张德贵:“货卸在那里”?
阿谁叫做小蛮的侄子立即说:“我爷爷××已经病故七年了,那一年,黄河发大水,没有体例过这边来报丧。我奶还活着,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欲望就是再见你一面”。
邢小蛮刚走出院子,弟弟张繁华立即就说:“哥哥,我看这邢小蛮做的是大烟买卖,我们可不能把脑袋往胶锅里填”。
小蛮说:“我想插手八路,人家八路不要我”。
“做买卖老兄是内行,不过老兄能够帮你照看摊子”。张德贵又卖了一个关子。
张德贵兀自吃惊,谁家骡马驮着银钱做买卖?但他还是不动声色,淡淡地说:“约莫有多少?你说个数量”。
侄子小蛮说:“我从延安那边过来的”。
小蛮也不让那人入坐,只是说:“你们先在路边找家馆子吃喝,我马上就到”。
张德贵端着个水烟壶,用心呼噜噜抽了一阵子水烟,这才说:“先卸在前院”。
那一日,张德贵正在自家客堂闲坐,俄然间闪出去一小我,这小我张德贵向来没有见过,但是看表面有些来头,他不敢怠慢,站起来问道:“借问客长从那里来?来这里找谁”?
张德贵把手缩归去,不敢冒然接枪,昔日里那种傲视统统的掌柜气度全无,现在有一种被人暗害的发急,他吃惊地问道:“你究竟是干啥的”?
那人大大咧咧地坐下,开言道:“我是你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