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到长安之间的官道被封闭了,一条暗道却悄悄开通,沿黄河北上,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那条道儿骡马没法行走,当年赤军北上时走的就是那条路,人背着货色走到险要处,看上边一线天,瞅脚下万丈深渊,略不留意脚下一滑,说不定就命丧鬼域。长安的盐价上涨了数倍,一群男人身背食盐行走在去长安的羊肠小道上,远远看去仿佛一群爬动着的蚂蚁,转头货就是洋布、洋碱(番笕)、洋药(西药)、洋瓷脸盆、洋糖和洋火。当然,赤军初到陕北,兵器奇缺,贩运枪支固然伤害,但是背一支枪到靖边,竟然净赚三块银元,支出颇丰的贸易利润促令人们去冒险,去卖力。那一段日子杨九娃的哥们最繁忙,他们不会去当那些下死苦的脚夫,而是给脚夫们当起了保镳,卖力庇护脚夫们沿途的安然。当然脚夫们也要托付数额不小的庇护费,就那样脚夫们也心甘甘心,出门干活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家有父母妻小,图的是个安然。
那板脑睡到后半夜内心起疑,穿上衣服到烂窑那边看个究竟,只见已经人去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