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一脸委曲地看着大福娘,随即看向徐广海:“表叔公……大福婶子说我没看到,那我就没看到吧……”
姜谷仍旧是一知半解的含混模样,见此姜婉笑得更欢了。
“婉婉说的也在理。”一向沉默的姜福年说了一句。
姜婉一口否定:“不是啊。我连大福家的鸡长甚么样都不晓得呢。我只是看到明天黄鼠狼叼了只头上有白毛的鸡上山,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晓得了。”
“孺子可教也,就是这个理!”姜婉笑吟吟地说。
徐凤姑和默不出声的姜福年,姜谷进了院子,转头把院子门锁上,三人齐齐看着姜婉,直看得她心底发虚。
徐凤姑也看到了夙起读书的裴祐,赞叹道:“裴先生可真勤奋啊。上回为了他娘他都没上京赶考,来岁春季他必然能高中的吧。我们村里,也要出个大官了!”
姜福年和徐凤姑无法地对视一眼,也拿这儿子没体例。二人也未几话,冷静捡拾着地上还无缺的栗子。家里的两个背篓都背了过来,本来装柴之类的,空地比较大,姜婉摘了些大叶子垫鄙人面和侧边,既便利装栗子,又能埋没里头的东西。在上面盖些柴火,下山后如果碰到人,就说是上山来捡柴火的,也没人会思疑甚么。
姜婉挑眉看着大福娘,眼神里透出满满的对劲,很快敛下,神情是惴惴不安的:“大福婶子,我……我没有啊。你别冤枉我,我又不晓得你家的鸡长甚么样,如果不是真看到了,又如何晓得那是一只头上长了白毛的鸡呢?”
“可不是吗,还不承认!还想把这事赖给徐土财,他可从没偷过我们村里人的东西,你这不是乱冤枉人吗?”
姜婉缓缓扒开人群走进圈内,只看向大福娘,做出不谙世事的无辜模样,怯生生地说:“大福婶子,你家丢的鸡是不是头上有一撮白毛的?”
至于她名声差山下村人不想见到她这事……归君子不犯我我不犯人,最好大师相安无事,如有谁不长眼欺负到她头上,她可不是包子随便谁都能过来咬上一口。
大福娘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一时候说不出话来,围观村人中绝大多数都不晓得姜婉和大福娘之间的龃龉,虽觉她的话奇特,但大福娘常日里的做派他们都稀有,在场的人里就没有不被大福娘嚼过舌根的,现在也不管那“天罚”说法是真是假,内心都鼓掌称快。
徐凤姑见当家的也这么说,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也好。那我们明天就把这些栗子背到县城去。婉婉,你要一道去吗?”
一家四口同心合力,很快日头还没降低便将两个背篓装得满满的,姜福年和徐凤姑各背一个,姜谷在徐凤姑背面托着些,而姜婉率先下了山,四下看看,见河边洗衣服的妇人还没来,远处虽有人走动但毕竟离得远,便从速转头对山上的家人挥了挥手,表示他们能够下山了。
“娘……”姜婉兴冲冲地喊了一声,刚喊完才发明徐凤姑面色有些沉,不由停下脚步游移道,“娘,你如何了?”
“就是啊,这么吓人家一个小女人,你也不负心!怕那黄鼠狼就是老天派来罚你的呢!你再不收敛点,将来老天罚你的怕就不但是一只鸡啊!”
四周的人立即群情激抖擞来:“大福娘,你这就不对了,里正在呢,你就当着他的面恐吓人了啊!”
姜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感觉如许不好:“娘,所谓财不露白。我们白捡了这么多栗子,最怕的还是被人发明了。不管拿栗子做甚么,总会被人瞧见的,我看还是直接拿去卖了吧,少赚些钱,但也稳妥些。”
在围观村人的指责下,大福娘那里说得过那么多张嘴?很快徐广海就说道:“大福娘,徐土财从没在我们村里乱来的事你也是晓得的,既然姜婉说了,她看到黄鼠狼叼了你家的鸡,可见你这回是冤枉了徐土财。这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