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牛被骂得抬不开端来,哀痛地看向姜婉。先前他娘就对他跟姜婉的事不太乐意,现在他不谨慎摔断了腿,他娘就更恨姜婉了,莫非他跟婉婉真的是有缘无分?
见徐凤姑眼眶泛红,姜婉内心也有些发酸,便点头道:“我晓得了娘,今后我不会再说那种话的。我还要长悠长久地伴随在娘身边,做娘最知心的小棉袄。”
姜婉内心正愁闷,就见火线走来一纤细萧洒的身影。对方一袭青色宽袖交领襕衫,袖口领口皆饰有玄色缘边,虽不新却浆洗得干清干净,头戴四方安定巾,腰束黑丝绦,垂下一块玉珮,脚上是一双新纳的平底鞋。男人二十出头的模样,面白不必,面貌清秀,双眼澄净有神,在山下村一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中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娘!你别再说婉婉了!我早说了,是我本身不谨慎,不关婉婉的事!”徐大牛见本身娘亲如同母老虎般对姜婉,内心已是一阵发急,再看姜婉轻荏弱弱地站在那儿,被骂得神采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下出现疼惜,忙不迭地上前劝道。
徐凤姑这才松了口气,半晌又道:“婉婉……你别理睬他们。爹和娘必然会再为你寻一门好婚事的。”
对上徐大牛那情真意切的眼神,姜婉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以是,姜婉才说原主可谓躺枪侠,明显甚么都没做,前两任未婚夫一个是天灾一个是*,徐大牛则是本身不谨慎,却都怪到了原主头上。
见李金翠走了,其他人也接踵散去。
这话说得恶毒,李金翠立即便白了脸,连徐凤姑也满面错愕。四周的邻居一贯不敢招惹凶暴的李金翠,本来只是围观却不敢上前,现在闻言忙吓得纷繁退后。
她这话意义非常清楚,缠着人的是徐大牛而不是她姜婉,要骂也该去骂徐大牛,她这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连络她之前的几次“克夫”经历,的确可谓躺枪侠。
“你这克夫的短折鬼,不知耻辱的贱蹄子!早叫你别再胶葛我家大牛,你如何如此没脸没皮?”李金翠口中唾沫子横飞,那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姜婉,像是要把她咬碎了吃下去,“我家大牛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姜婉拿着脸盆走在田埂上,方才的事儿并没在她内心留下多少陈迹。
姜婉搜索了一番原主的影象,想起这是村里独一的教书先生裴举人,二十一岁,家里有些贫困,其父多年前病逝,其母严苛,尚未娶妻。
目睹徐凤姑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神采一片涨红,姜婉忙拦在徐凤姑面前,直勾勾地望着李金翠,也不装荏弱了,阴沉森地说道:“我说,你们若再不走,我便去跳河,等我化为厉鬼,我便日日缠着你家儿子,让他给我陪葬!”
鉴于前几日的事,徐凤姑却不肯轻信,高低打量着姜婉,见她果然无事,这才转头看向还在辩论的母子二人,微微泛红的眼中已有恨意。她女儿命苦,却还要受这类欺负,她这个当娘的,肉痛得恨不得替女儿扛了统统。
徐大牛神采涨红,姜婉头上的伤火辣辣地刺痛着他的心,可他不肯放弃,孔殷道:“婉婉,我知你受了委曲,可我娘也是太怕我出事。我从小没了爹,都是我娘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她就我一个儿子,情急之下才会伤了你。等我再劝劝我娘,她一贯心软,必然不会再阻了我们的婚事的!”
“娘跟你说过几次了?她就是个克夫命,你是嫌活腻了?快跟娘归去,将来别再跟她胶葛不清!”事关儿子的小命,向来宠着徐大牛的李金翠转头便骂他。
见她出来,那男人眼睛一亮,乌黑的脸顿时红了,支吾道:“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