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笨拙地帮她抹眼泪,“莫哭,不疼。”
难怪呢,“我们小石头才不是拖油瓶呢,小石头你瞧,娘嫁过来后,一样像之前一样要干好多好多活儿对不对?”见他点头了,顾丽娘才道,“以是呀,小石头要记着哦,你不是拖油瓶,不是来许家吃白粮!你吃是方家粮食,即便那两亩地欠收了,娘有手有脚,每天干活,还是养得起娘小石头。”那些人还真是甚么样话都敢说!一个四岁孩子吃得了多少?方家那两亩薄田产出固然未几,但供一个孩子嚼用绰绰不足!
妞妞玩闹了大半天已经困了,歪那小脑袋一点一点,顾丽娘给她脱了外套,盖上被子,让她睡里侧去。
“如果谁欺负了你,要和娘说哦。”顾丽娘耐烦地问。
许强走了,顾丽娘有点百无聊赖,这无关豪情深浅,只是拜别老是让人感觉不痛。不过她也只放纵了本身床上躺了两刻钟,便起来了。家里老长幼小还指着本身呢,她可不能率性躲懒。
顾丽娘很迷惑,这粥不难煮啊,她公爹既然喜好,如何不常喝呢?她不晓得许老爹也是个怕费事人,普通都是有啥就吃啥,对对于畴昔就成。不过她这设法也是脑里转了个圈便不再理睬,她乘机和他说了几个吃粥好处,但愿今后能多点机遇做。
小家伙这才放松下来,将头埋进她怀中。
顾丽娘捏捏他耳朵,宠溺隧道,“小石头和娘一块儿睡个午觉吧?娘好久没有抱着娘小石头睡了。”
小家伙游移了下,摇点头,“没有。”咕哝声音闷闷地传来。
“妞妞莫哭了,你哥哥上完药就好了。”
妞妞较着吓倒了,一看到小石头手掌和手肘都破皮排泄血丝时候,哇哇大哭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和自责,“哥哥痛,呜呜,妞妞今后再也不调皮吓人了。”
当代地步收成少,便是上好水田每亩也只收两石粮食,这还是服侍好没天灾根本上才有。不过就拿许家地步来讲,每幼年说也有千把两千斤粮食进账。年景好时候就多点,年景差时候就少点。不过因为这里肉类少,每天粮食耗损也大,加上养有一些家禽。一年下来,他们许家估摸着也要耗损十一二石粮食摆布,并且这些地也不是全都种稻子麦子,此中有些是莳花生黄豆。那一年下来,稻麦类粮食也没剩下多少。即便有粮食剩下,家里多余粮食都攒起来存着,等闲不肯卖与别人,因为指不定哪年就是灾年荒年,那这点子存粮就是拯救口粮了。
“不,是他们不敷好。真正朋友,不会拿这类事来笑你嫌弃你,你要渐渐学会去辩白。娘信赖我们小石头那么聪明,必然能学会是不是?”
不料许老爹吃着粥却感觉很好,吃起来香糯适口。
顾丽娘一听,吃惊同时又感遭到放心,旁不说,起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候不消饿肚子了。
“刚上药会有点疼,忍着啊。”顾丽娘抓着他小手,细手地将药粉洒伤口上,小家伙眉头皱了皱,手不自发地抖了一下,却抿紧了嘴巴闷不吭声。
“小石头,咱莫要听内里人胡说,他们说咱好话,咱就当没闻声,也不要难过。你越难过,他们就越对劲。他们又不是我们甚么人,我们为啥要为他们话感到难过呢?”孩子还太小,她得渐渐教。
“还疼吗?”顾丽娘摸摸他头,柔声问。
小丫头看了一眼还流着血伤口,扁了扁嘴,眼眶红得像兔子,“哄人!明显很痛。”
“爹,光下半年租子就这么多了?咱家有多少亩地啊?”顾丽娘随便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