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臣挑眉,这话不是该他问么?
“爷又不是不晓得,弈趣斋那位沉迷在棋局里就是不肯意动的,等会妾身让人去转告她就是。”温尔雅道:“您本日也该累了,王妃这边,就交给妾身来安抚,您还是早些归去安息。”
说着,又扫了屋子里一眼:“小仙如何没来?”
“江姨。”宋凉臣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床上的人重新开口:“方才说送你走,只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我说过会养你一辈子,不会食言。谁若欺你,我也不会饶她。但是没有多大的事情,你就不要同我闹了可好?”
左军监军吗?接过牌子,他淡淡隧道:“晓得了。”
宋凉臣点头,端倪间尽是怠倦:“你们若都是淳儿如许的,我也就费心了。”
“此话怎讲?”宋凉臣微微挑眉:“沈氏自入府以来,仿佛从未冲撞过王妃。”
宋凉臣抿唇,抬步就走:“别多问了,跟我来就是。”
江心月身子微微震了震。
“再者,世子妃之位如果空悬,父王便会想尽体例逼我立其别人。如果如此,不如就让沈氏坐着了。”
相互看了一眼,临风上前道:“王爷对于本日之事非常对劲,让部属二人返来,并带了左军监军的令牌给您。”
临风挑眉,目光落在自家主子的手腕上:“那这手环…”
宋凉臣嗓音有些嘶哑:“关于沈氏,我规复了她的世子妃之位,明日起,尔雅将后院的帐本钥匙都移交给她,趁便教她管事。”
主子长大了啊,这心机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没干系,都走吧。”江心月笑了笑,一双眼睛红肿不堪,却敞亮了很多:“不是我的毕竟留不住,侍妾就侍妾吧,就算是个侍妾,我也该回王府去。”
天气微微泛白,太阳升起的时候,宋凉臣抱着满怀的荷花回了世子府。
江心月眼泪掉得更凶,像是要把统统的泪都流尽了似的,眼睛通红,却还是不肯发一声。
宋凉臣能感遭到,她是当真伤了心了,伸手想安抚,手却生硬在了半空,硬生生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