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退后了几步，就端着碗去灶房找粥去了。
“奶奶，我们让娘骂！娘，今后我们再也不吃别人给的这些东西了！”圆子奉迎地对田慧说着，团子在一旁猛点头，一手拉着田慧的衣角，恐怕她跑了。
“娘，另有没有！这半碗粥，不顶事儿！”田慧厚着脸皮讨要，仿若看不到柯氏的黑脸。
在杨家，如果矜持，矜持身份，那是得饿肚子的。只几天时候，田慧就摸清了柯氏的性子。
田慧让团子带着她去找圆子，一进里屋，一屋子的小的，另有一个小的，柯氏抱在怀里，正喂着粥。
无巧不成书，之前的慧娘，也不是个顶和婉的，跟了杨知才这个四周混吃混喝的男人，田慧如果个和婉听话的，那还不是早就被打死了？
柯氏早就听到了田慧的出去的声音，只是有些心虚，只假装给小六喂粥。“你冲着小四凶甚么！你这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婆婆的！”
“娘，咱就让里正来评评理，相公才方才出了殡，我们娘三人就不是杨家人了，我吃的就是半碗水加了几粒米，行四行五总归是你们杨家的血脉吧，吃的是馊的坏的！
杨知雨猜疑地望着田慧，“三弟妹，你这是忙胡涂了吧，行四和行五能去哪儿，还不是在娘那儿，小孩子是上不得桌的，还不是在娘那儿吃着东西……”
这几日，田慧还能时不时地跟他们靠近靠近，和顺极了。
柯氏在一旁倒是不依了，这会儿都成了田慧嘴里的“别人”了！“你训我孙子做啥！有本领冲着我生机来！”
田慧感激地点点头，倒是不敢接话。
田慧佯作拍了拍头，“瞧我这记性，自从老三去了后，我这脑筋都不好使了……大姐你先忙，我去圆子兄弟俩去……”
只圆子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看着田慧出去，眼睛亮了，抬腿迈了一步，瞟了眼柯氏，又收了归去。
田慧一把抱起团子，狠狠地亲了两口，真是好吃！团子笑咯咯地用手去挡，田慧倒是不依，“团子，你吃的甚么，都是甚么味儿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
“娘，你给他们吃的是甚么！这没了爹的孩子就不是你孙子了！你本身看看这都是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