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也真是的,孤儿寡母的,这担水的活儿都轮到一个女人来做了……”
看杨知雨的神采,杨家怕是也缺粮吧,就算是去闹,怕也闹不出粮来吧。讨要不到不说,还落了下乘。
“娘,这个东西不好吃!”团子撅着嘴,看着田慧在那儿翻地瓜。
春草娘不自知地撇撇嘴,那还不是杨老头家的家底厚,也不晓得柯氏是用甚么体例,杨家的良田但是不长幼,在村庄里都算是数得上的!
“噗嗤,孙婶子,你怕是忘了吧,杨老三不管在不在,这水都是蕙娘担的!”
一复生,二回熟,杨知雨虽说感觉田慧母子三人不幸,可杨家的一大波人都张嘴等着吃,能按着日子送粮来,也还是杨老头下了死命,恐怕田慧又闹上一通。
如果能买上一盅酒,加点儿肉片,蘸点儿调料,那就最好不过了!止住!这才一两半的银子!可禁不起华侈的。
这五日都不敷吃的啊,唉……
田慧有些不放心,让圆子也陪着一道儿出去玩玩,虽说守孝,也不消日日都守在家里,也没啥让人可挑的!
看这模样,收割前另有好一段日子了,也不晓得杨家的米粮够不敷吃的。
这如果团子只顾着玩儿,忘了这回事儿,这银子还不得埋到天荒地老了?
旧是旧了些,不过还是很洁净的!田慧心对劲足了,终究有个自个儿的小家了!想想就是干劲实足的。
公然,顿顿稀粥,好不轻易比及了杨家送粮的日子,送来的地瓜,另有本来一半的米粮。
等田慧挑着水桶一走,水井旁洗衣服的妇人可就群情开了。只是三三两两一堆,说甚么的都有,至于说些甚么就不是田慧能晓得的了。
但是这手里的银子也是花不得的,这如果被杨家人晓得她手里有银子,被抢了事小,这今后可都是会断了供应的。田慧和俩小的,这几日可都是循分地在家“守孝”。
田慧还记得,这说话的恰是第一个问她的妇人,春草娘。春草娘,要说也是个勤奋的,虽说说着话,手里搓洗着的半旧不新的衣裳,不时地还能昂首存眷着蕙娘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