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闻言捂着胸口,“难怪这一上船,就感觉心口难受,总想吐来着……”
如果遇着停靠的划子埠,如此一窝蜂地去采买,除了官船外,另有好些私船。
“杨大人,本日中午过后,官船就会起航了。听船长说,刚巧吹的是西南风,顺风顺水,怕是会省力很多。同业的,另有三家官员的家眷,多是四周几个州县的家眷,去都城探亲的。”
“母亲,那日我但是看着他们,光是交来回回地端菜,光是来回走了就有三四趟了!”曹蜜斯也是头一回坐船,不过是因为窗户半开着透气儿,先是闻到了菜香,再接着就是床板上交来回回的走解缆。
秦氏现在在船上已经是行动自如了,本来剩下来的猪肉,都被做成了猪肉条,或是炸成了肉丸子。这回,本就是赶在集市末端,杨立冬跟着圆子兄弟几人,但是跑了好些的酒楼和农家,才算是勉强购置够了,这但是都花了大代价的。不过大多都是肉类,也幸亏杨家人都不大挑食。
“夫人,那户人家不晓得是哪家大人的家眷?”杨家人隔壁的船舱里,是曹御史府上的家眷。
只是一心肠在家喂鸡喂猪的。
说来也是巧了,因着阿水娘被夺了权了,事事都得听着媳妇的安排,自发地没脸,反而不大去村庄里转悠了,只道别人话里话外都说着她吃里扒外,更加不爱往村庄里去了。
因着海员也得采办,是以一向到了太阳都快下山了,才又重新起航了。
杨府高低,不过就带了几身随身的衣物,却也是满满铛铛的装了好几辆马车。
这才方才起了些风,船上就已经有些微荡,秦氏几个白叟倒是头一回坐船,即便是那么大的官船,总感觉闲逛地短长。
安设好了白叟,杨立冬唤上了阿土,“我登陆去买些吃食,不拘点心啥的,这一起畴昔,比来停靠的船埠也应当是徐州城了,大略要个七八日摆布了……”
待获得了划子埠停靠的时候,杨立冬早就已经问过了船长,每隔几日停靠,杨家人都是大饭量的,就算是来回采买了好几趟,也只是勉强够吃的。
田慧出来的时候,早就将房钱田租啥的都给收了,带了百口的产业出了门。有了银子好办事儿,杨立冬本就不是对自家人抠抠索索的性子,是以,冒死地采买,好似要将前几日都给补返来。
杨立冬赏了那俩衙役,衙役脸上笑得更真了些,“大人,传闻所知,这此中的一家是曹御史的家眷,举家迁往都城的。另有一家是侍郎家的家眷,因着回籍探亲,年前的运河被冻住了,这才赶着年后开了春了再走。至于另一家,倒是不大清楚……”
好不轻易过完了年,河上的冰也化了,就已经是入了春了。
如此,这个家就交给了阿水媳妇来当家。
这也得花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