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馋猴儿一个,偏还说帮手,等你穿完,怕也吃光了。”棠姨娘在中间损她。菊姨娘便点着棠姨娘说道:“我穿的串,你可不要吃。”
“我也只见过一回,大娘子本来收着的。我看青娘这阵子做汤的参都是筷子粗的,虽说也是上好的山参,到底差了些,家里收着的那些好东西,现在不拿出来给青娘用,还留到哪会子?”
“这时节鲜果太少,我们倒还好,只是委曲青娘了,她怀着身孕爱挑食,本就想吃些爽口的东西。这冻梨子青娘今后再想吃,叫赵二家的配上银耳或者燕窝,煮了甜汤来。柳妈妈――”周姨娘说着抬手叫来柳妈妈,“去前头叮咛曹管家一声,叫他往沂州铺子里传个话,想体例买些南边来的鲜果,非论代价,既是给青娘用,咱家也不缺那几个银子,凡是能有的奇怪果子、吃食,就都买些送来。”
几个姨娘听她这么说,一个个纷繁拥戴。姜采青一时候也不知能如何表态了。之前读书时听过这么一说,大善近伪,多智近妖,周姨娘如此全方位的,体贴入微的体贴,倒叫她总有些不安闲。固然说不上虚假,可毕竟她来到这张家不敷两月,就算熟谙了,却谈不上甚么豪情的。比如一个没友情的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体贴体贴你,总感觉哪儿别扭。
姜采青直觉就想说“这有甚么”,话到嘴边却留住了,当代毕竟不比当代,最讲究主仆有别,她倒不在乎,可现在活在此中,便也该入乡顺俗的。如此一想便微浅笑道:“哦,是如许啊,银瓶姐姐倒是心细,干脆就请你再费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