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看着就蛮有出息,必定能下大。
后院也不如何跟外边来往,自从上回姜采青把族长和族老们赶了出去,便也少有人来走动,或者偶尔有族里的族奶婶婆之类想来串门子说话,人没进外院就被拦住了,只推说姨娘们寡居不想见客。姜采青归正都不认得,敌友不分的,干脆就都不去打仗。
“家里有专门采买的人,后院有后院的端方,柳妈妈,你现在既然在后院做事,今后就不要随便出门了。”
“儿子天然好,如果个女儿也好,女儿知心,就算失掉了田产宅子,我们守着铺子和家中的现银,必然还是够吃够用,不至于让孩子受一丁点委曲。将来她嫁了人,你是她生母,她天然保全你,只盼望她看在我用心疼她的份上,也多少看顾我些。”
周姨娘悄悄抽出一根翠绿丝线,欣然叹道:“若不然,我现在还能希冀甚么。”
姜采青现在更加学得刁了,不喜好吃的东西,常常端上来,她便推说闻着恶心,叫从速撤下去。前几日厨房里送来一碟子油煎的腌鱼,也不知如何腌的,竟有一种臭海鲜的味道,她立即就说闻着恶心难受,吓得柳妈妈从速端走了。
想那周姨娘千丁宁万叮嘱的,常常说些为了孩子、养好身子之类的话,厨房里乃至拨了个婆子去,专管一早一晚炖参汤,传闻要提早两个时候小火炖着。幸亏是甜的,不然非论它多补,姜采青怕也不肯意一早一晚地喝,所谓口腹之欲,口感毕竟是摆在前头的。
“噢,就是前日老奴闲着出去买些针头线脑,恰好赶上四太婆领着她家三孙媳妇,去回春堂看郎中的,说是觉着胎动不安,厥后郎中诊了脉说不碍事。”柳妈妈赔笑道,“他们那样的人家,有个甚么天然要本身去回春堂看郎中,哪能比我们家,青娘子如果需求看郎中,使唤人去叫一声,那郎中还不得从速跑来服侍。”
“是,老奴就去,就去。”
雪锦在一旁说道:“柳妈妈买的甚么针头线脑,竟买到回春堂去了?你倒是热情肠,得空还能溜门子,还陪着人家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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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你来看看,这色彩搭配的可好?”
周姨娘拿了个绣花的绷子,来姜采青屋里闲坐,边绣花边说说话,姜采青看她绣的是一块朱红的杭罗,上头绣的双鱼戏珠,周姨娘绣工很好,细精密密的,单这一小块料子,也不知多久才气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