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消再做旁的思疑了。看着整整齐齐的屋子,再遐想到前脚刚走的那位高朋,姜采青已经根基猜测出了究竟大抵。同为穿越女,她俄然觉着,她当真是很轻易明白薛婉华的心机。
几个丫环哪用再检察?箱笼衣柜翻开,薛婉华随身的衣裳金饰、贵重东西,全都跟仆人一起消逝无踪了。
“薛小娘子的衣物金饰都谁掌管着的?大家去检察一下。”姜采青叮咛道,一边心中却已经做出了认定。
“有些蹊跷。”姜采青道,“三爷无妨先进屋看看。”
裴三看了看姜采青,心中晓得她不会无端狐疑,便先推开红木雕花的木门进了屋,姜采青随掉队去。她扫了一眼这屋子,划一精美,一应物品都是上好的。姜采青转了一圈,瞥一眼裴三拧紧的双眉,便叫几个低头沮丧的丫环将打扮台上的描金妆盒翻开。
张氏听了,神采反倒和缓下来,忍不住责备那婆子道:“你们这些下人是怎的服侍的?小娘子不见了,从速去找找就是了,婉华性子活泼些,不过就是跑去那里了,摆布出不了这府门。却叫你这般一起大喊小叫的,叫人听了还不知怎的回事,像个甚么模样。我这一病,府中还真是更加没端方了。”
“这事传出去,与裴家申明也刺耳,先把她院里知情的下人打发去庄子上把守,对外只说她晚间出来弄月,出错落水淹死了吧。”裴六说道。
姜采青进了院子,服侍薛婉华的丫环婆子便纷繁迎上来见礼,一个个都面带不安。
张氏上一回气得丢掉半条命,她若晓得薛婉华半夜私奔了,真要气出个三长两短可就糟了。只是――姜采青没好气地说道:“平白丢了小我,偏还是薛小娘子,要如何瞒住夫人?刚才那婆子一起惶恐跑去夫人跟前报信,只说薛小娘子不见了,现在你们总得先给夫人一个说辞吧?”
她想了想,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其他院里去问过吗?八娘和九娘那儿,或者……三爷、六爷院里。”
“当真跟夫人说淹死了?”
“总比说她私奔了的好。”裴六神采当真,“再不然就说她得了怪病,人已经找到了,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渐渐再跟母亲说她病死了。”
姜采青可不信赖薛婉华那样的人会投水他杀甚么的。她安抚了张氏几句,思忖着问道:“这事可禀过三爷了?”
“都问过了。”那婆子答道,一边心中感觉委曲,方才她一起找畴昔,先问了裴三屋外守门的小厮,那小厮爱理不睬的说没见着,又去问裴六屋外守门的小厮,竟叫那小厮挖苦了一顿,说她老胡涂蛋找错了处所。
“你们都是常日服侍薛小娘子的,她克日可有甚么变态么?”姜采青缓声问道。
裴三一把推开胞弟,哑忍着肝火说道:“你有这贫嘴的工夫,还是想想母亲那边如何安排吧。”
薛婉华的妆盒不成能如许“贫寒”啊!
“这……从速叫府中下人都去找找。”张氏清楚有些担忧焦急了,叹着气问姜采青:“采青,你说婉华这孩子……该不会出甚么事吧?她虽是有错,这阵子怕也晓得错了,万一……一时想不开……”张氏越想越焦心惊骇,从速叫传话下去,后园各处水池、水井都留意着些。
呃……那甚么……,姜采青看看面前丰神如玉的裴三,俄然有些怜悯他和裴六了。同一个女人的绿帽子,竟让他兄弟两个轮番戴了两回,她这位穿越来的老乡公然分歧凡响。
见裴姜采青侧头盯着他看,裴六眉梢一挑,道:“不然呢?”
薛婉华的院子在后园东南,院子四周种了大片的红月季,门口栽了两株高大的丁香树,风景特别好,这也是薛婉华挑了这院子住的启事。现在这时节月季开得恰好,花香四溢,小院里乃至用青花大缸种着莲花,但凭这院子,足足看得出张氏这些年对她多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