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在太子的帮忙下,从裴家半夜私奔来到都城,当时太子还是定王世子,一向忙着和定王一起运营皇位,忙着联婚稳固权势,一房一房的妾室抬出去,太子妃、太子良媛、太子良娣,另有一大堆莺莺燕燕的妾室……开初她刚到都城时,连定王府都进不去,叫定王世子养在外头,十天半月也许驰念她的身子来一回,可即便在这类环境下,她还是紧紧抓住了这男人,叫他舍不得、放不开。
“太子且想一想,太上皇因何成了太上皇?太上皇身材安康,熬的皇上年过四旬还只是太子,要真比及太上皇寿终正寝,皇上只怕到现在还是个太子呢,再比及他继位,他本身年纪也老了,还享的甚么家国乱世?皇上能够逼的太上皇禅位,太子为这江山宝座支出多少心力?立下多大功绩?现在皇上春秋正盛,也不过四旬年纪,莫非太子当真情愿比及本身年纪老朽,鬓发斑白再继位做天子?”
“你到底要说甚么!”太子薄怒地盯着薛婉华,一只手臂却仍旧紧紧搂着她,贴在那柔嫩的身子上。薛婉华心中对劲一笑,她就晓得这位皇太子的心机。
那女子穿一身海棠红根柢的浣花锦衫裙,外罩雪色轻容薄纱, 红宝石的流珠步摇低低地垂在额际, 恰是那穿越女薛婉华。
“那刘权,死在裴六手上倒是实的。”太子扭头看了薛婉华一眼,气怒难消地骂道:“若不是你说裴六不学无术,那刘权又如何会如此轻敌?”
就说这小书房吧,便是太子那些出身贵重的良媛、良娣也不能随便出入,可她薛婉华却常常在这里伴随太子。薛婉华抬眼看着垂垂消气的太子,对劲地笑了笑,男人嘛!
“太子爷不活力,妾身给您消消火就是了。”薛婉华立即娇柔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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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了笑,捏着薛婉华丽艳的面庞说道:“屋里说几句私房话,你且说就是了。为何说沂州之乱不满是好事?”
且看看太子家常穿的衣裳,最多的就是这杏黄色,非常靠近明黄的色彩,这男人的心机也就不难猜了。
薛婉华觑着太子言不由衷的神采,便也不惊骇,娇声抱怨道:“你看你看,妾身都说不敢说了,不是太子爷您说是私房话的么?妾身跟太子两情相悦,连几句私房话还不能说了?”
都城东宫的小书房内, 杏黄色常服的太子重重将手中的奏报拍在桌案上,满脸愠怒地诘责身边的美艳女子:“你不是说那裴六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你可真是个可心的妙人儿!”太子抱着薛婉华,两只手便开端高低挪动,口中笑道:“你这淫.娃,若不是当日你委身于我时还是处子,我当真要觉得你是哪来的娼家花娘了。”
太子不想久等,薛婉华本身当然也不肯意久等,她可不想比及人老珠黄再去宫斗争宠。太子现在沉沦她,可谁晓得将来呢?也就是趁着太子现在沉沦她,一举冲上颠峰,才好成绩她荣宠天下的人生。
刚接了沂州奏报,才晓得沂州的惊天变局, 不但突破了太子经心设下的计,三万人马硬是输得惨痛, 就连贰亲信对劲的拱卫将军刘权,也死在裴六的白羽箭下。裴家夜间撤出沂州城后,第二日凌晨,刘权的尸首叫人挂在沂州城南门上,还特地摆成面向都城的方向, 硬生生又抽了太子一耳光。
想想现在的娇宠,薛婉华暗自光荣当初选对了路,若认命留在裴家,就算裴家不出事,她顶多也就是个世家夫人罢了。而面前这男人是当朝太子,必定要做天子的,以她现在的受宠程度,以她穿越女的心计才调,将来宠冠后宫也不是甚么难事。穿越女的标配不就应当是宠妃、皇后吗?鲜花招锦、烈火烹油的繁华荣宠,就在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