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刘祁追上已经走远了的曾外祖父,满脸踌躇。
一时候,刘未是七处冒火,八处冒烟,京兆尹从出事第二天起被起码弹劾了十几次,端赖刘未以“现在无人可用”压了下来。
刘祁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头。
本年来旁观登楼的除了浅显的百姓、京中的官员,另有很多为了来岁年初礼部试而提早来都城的士子,这些士子常日里舞文弄墨倒是能够,可碰到这类人挤人能把人踩死的局面,被推倒挤倒着不知凡几。
上元节的灯节出了事,除了无数无辜的百姓遭殃,更影响到了来岁开科的士子们。
京兆府没有体例,那些家中失了人的就一层层上告,状告京兆府不作为、草菅性命等等,以是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均有诉状,可这些衙门内心也清楚地很,不是不作为,也不是草菅性命,实在是太多了管不过来,也没体例管,只能派出差吏们一个个安抚,但想要处理题目,也是太难太难。
京中那么多人都出了事,方家却因为方孝庭报病全都没有去观灯,满朝文武当中,只要寥寥可数的几小我充公到涉及,这此中就有方家。
虽说无人可用时能够“夺情”,可同时夺这么多人的情,哪朝哪代也没有呈现过,真要这么做了,“丁忧守孝”就真成笑话了。
吏部和太常寺递上了一本在灯节中痛失父亲或母亲的官员姓名,刘未草草一看,差点没又一口血喷到折子上。
“殿下在说甚么?老臣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