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以后,她吐了一口粗气,无法说道:“那就回礼重一倍,不必宴请了吧,都是些小官,送些风羊腊货就是意义,请他们来就真坐实敛财的名头了。不过这回函还得王爷您写,这个鄙人代庖不了。”
田珞握着礼单,不紧不慢地读着,眼皮一刻都没有往刘祁的脸上瞟去。
“是,已经有……”
那门子也不是笨伯,见地上有一小滩血,自家王爷头发都散开了,就晓得必定是跌到了那里,应“是”了以后一溜烟就跑了。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胡夏那边,王爷明日筹办和他们说甚么?”
“甚么代替?”
刘祁还是是那副闲适的神采,笑吟吟道:“‘田长史’看着办吧,开府以来,一向都是你看着办的,你身为本王的贤浑家,可不能偷懒啊。”
“他们不敢。”刘恒好笑,“胡夏人要刺杀了我堂堂代国的王爷,就算三弟饶的了他们,肃王妃莫非是茹素的不成?”
“不知王爷筹办让谁代替……”
“何必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王妃感喟,“提及来,这火药和火油还是我国雷火门里逃窜的余孽带畴昔的东西,他们被先帝灭门,心中对代国必然仇恨不已,誓要抨击,才甘愿投效胡夷,现在我国也有了应对的体例,可西域诸国却不见得见过这类利器,夏王怕是要气力大增了。”
肃王妃见刘恒这傻乎乎的模样也不像是能和人好好说话的模样,赶紧叮咛门子:“对他们客气点,好好说。”
“心,心上人……”
秦/王/府。
或许是有身的启事,又或许是多日来终究睡了个好觉,夙来并不赖床的肃王妃竟然没有起早,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可刘恒心中有事,却不能一起大被同眠,早早就起家去会客。
他烦恼地挠了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