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噎了一下,故作平静地撩了下头发,“寡人不是官员,无需遵循这规定。”
“你抓到甚么人了?”我严厉问道。
“光禄寺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裴铮眼底闪过狠色,看向我时又笑意盎然,“另有春情蓬葆的陛下。”
裴铮呼吸一滞,上前一步锁在我床前,让我完整笼在他高大的身影下。他伸手抓住我的臂膀,倾身盯住我。
想到方才这大奸臣被寡人肆意轻浮,我龙颜大悦――是我轻浮他,不是他轻浮我!
前面骂人的话都被他吞入口中了。
他炽热的呼吸都拂在我面上,恍忽想起小时候他也曾抱着我上树摘花,却想不起是甚么时候了,但当时他也不过是个小小少年,现在已是个成年男人了,他身上传来的气味与热度让我脸颊发烫,更加晕眩起来。
我艰巨地挠着床。“你就假装……没看到……”
这话如何听如何含混……
裴铮一震,眼里的火顿时消了下去。
“那些人有没有碰到你那里。”
他凤眸灼灼,抬手覆住我的眼睛,声音嘶哑勾人。
“你喝醉了,跟我归去!”裴铮的声音拂过我的头顶,我咬牙挣扎,却挣不开,恨恨地抬起脚今后一跺,踩在他脚上。他嘶地抽了口冷气,一回身将我放倒在床上,用本身的身材压住,鼻尖对着鼻尖,一双凤眸里燃着熊熊的火。
“你骗我这么多年……”我扭了几下,他纹丝不动,我委曲地瞪着他,“我已经够端庄了,他还是不喜好我。
裴铮松开了手,悄悄抚上我的脸颊,低声道:“谁说不喜好……喜好了这么多年……”
本来是规定不得狎妓的,成果同性之风大起,父君见势不妙才改成白日不得狎妓,早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裴铮,你这个……唔唔……”
“你来这里做甚么?”我鞠问他,“寡人记得朝廷有规定,官员不得白日宣淫。”
“别如许看我……不然我真弑君了。”
“焕卿喜好的是笙儿,你早就晓得的,不奉告我,是想看我笑话吧。”我咬唇瞪他,“我已经很尽力了,为甚么他们都不喜好我?”
裴铮眯着凤眸,不怀美意地看着我。“陛下……想封住臣的嘴?”
鬼门关前走了一回,我这时已酒醒了大半,拉下他的手说:“你起来,压疼我了!”
“豆豆……”他在我唇间呢喃,嘴唇如有若无地掠过我的唇瓣,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仰起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
他猛地一震,却没有吻我,反而拉下我的手,向后退开,哑声问我:“豆豆,我是谁?”
“陛下说的是,微臣身为丞相,偶尔也兼职一下京管队的事情,来小秦宫突击查抄,看有没有违法狎妓的官员。”裴铮的声音降寒微哑,竟比方才那小倌轻柔的声音还勾人,让我内心酥麻酥麻的。
我嫌恶地摆脱他的手,“关你甚么事?裴铮,你是臣,寡人是君,有些事情你可别管太宽了!寡人让你忽悠了这么多年,今后不会再听你的了!”我一把推开他,要向外走去,却被一把抓住,又扣住了腰,锁在怀里。
我这才看到他微微红肿的薄唇――我吻出来的?
裴铮当真地点点头。“陛下说得是,但是让人瞥见总归是不好的。”
我大口大口喘气着,泪目炫花瞪他:“裴铮,你想弑君吗!”
他竟听话地从我身上分开,我的压力顿时减轻很多,忙往床内侧躲了一下。他见我这番行动,凤眸微眯了一下,唇畔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