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水路多,南怀王的封底更有水乡之称,百年后果南怀王解了帝都勤王之困,被加封了几百里地,扼住了本地八成出海口,在宗室里是气力最薄弱的一脉,素有“海王”之称。
“无碍,无碍……”裴铮的声音较着带了醉意,“你们都下去吧。”
“舍……唔唔……”话未说完,便被他以吻封住了口,来不及合上的双唇被冲破了防地,舌尖胶葛,烈酒的浓香自他口中渡来,让我一阵迷眩。他翻身覆在我身上,右手抽去我发簪,苗条的十指穿过发丝托着我的后脑勺,酥麻的感受自头顶贯穿了背脊,让我不自发蜷起了脚指。裴铮呼吸粗重,喘气着啮咬轻吻我的耳垂,锁骨,左手工致地解开衣衫的结扣,掌心贴着腰肢而上,抚摩着我赤、裸的后背
我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学他的模样,悄悄拍着他的后背。他的嘴角一点点扬起,搂着我后腰的手微微收紧。
我还没有说话,裴铮就帮我答复了。“舍妹,裴笙。”
这一艘无人驾驶的船上在江心飘零,船上堆了五具尸身,两个活人,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所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回我总算见地到了。任裴铮在帝都如何呼风唤雨,到了这处所上,声音却还不如曹仁泛博。但曹仁广声音再大,却也比不过刘绫一个眼神。
主观来讲,我感觉也不过尔尔。
我心头一跳,平静浅笑道:“怕是故意之人穿凿附会罢了。翁主远在江陵,怎会呈现在帝都?”
那些人明显是不信,一窝蜂地杀将上来,被裴铮三两下处理掉了四五个,那些人终究晓得怕了,喊了一声“扯呼”,去得比来还快。
刘绫点头道:“恰是。陛下婚期期近,刘绫代父王先行进京道贺。”又转头去问裴铮,“裴相可还记得昨夜里那伙贼寇有甚么特性?刘绫让人告诉官府缉捕。”
曹仁广,江淮转运使!
刘绫有些不测埠看了看他,又转眼来看我,“这位是……”
我艰巨地点点头,从船面的一边走到另一边,漫步消食。裴铮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神采也不是很都雅。
我沉默着盯着他看了半晌,他神态自如地任我看着,末端勾勾唇角,说:“是不是又想吻我?”
姑苏翁主,刘绫。
裴铮笑道:“曹大人,我朝以法律人,是法治,非人治,岂能本官说如何就如何?天然是应当交由官府,按律措置。”
他力量大过我,我拉不动他,反而被他悄悄往回一扯,跌进他怀里,左手臂环在我腰上,右手悄悄拍着我的后背,热气喷洒在耳边,轻声说:“和顺点,我真醉了。”
裴铮含笑瞥了我一眼,转头对刘绫说道:“昨夜里赶上贼寇,虽是打退了,船夫却都逃脱了,幸亏赶上翁主了。”
裴铮轻笑一声,改扶为搂,轻吻我的发心,温声说:“豆豆,我一向想有个家,有你当我的结嫡老婆,经心全意,平生一世,不离不弃。另有我们的孩子,我会疼他,甚于你五个爹爹对你的心疼。”
我又踢了几脚,恨恨道:“这是寡人的号令,你敢抗旨吗!”
“豆豆,肚子还撑吗?”
“你是中了合欢散才吻我抱我的!”我挣扎着想推开他,裸、露的肌肤却一次次摩擦着他的衣服,带来陌生而奥妙的快感。
裴铮也有和我一样的疑问,“翁主意过下官?”
这事我感觉有些诡异。那番话,由苏昀说来还算公道,裴铮为人称得上放肆放肆,何时真正尊敬过大陈法规了?
“别在男人身上扭来扭去。”他的嗓音略微暗哑,“特别是喝醉的男人。”
裴铮就是裴铮,在五具尸身的环抱下,他竟然要抱着我睡觉!
裴铮的外套扔在一边,穿戴红色的中衣斜躺在床上,呼吸声粗重。我上前两步,踢了踢他的小腿,抬高了声音,冷冷道:“别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