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前几天她去御前告御状了,成果被打了一顿丢返来,躺在床上也没人照顾,哭了好几天呢。”
付望舒看了一眼随车的侍从,侍从领命,顿时就跑去找姑苏野传达玉珥的意义。
“如果你另有别的事情忙的话,我本身归去就好。”玉珥靠在车壁上,有些提不起精力地说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不动怜悯之心呢。”
玉珥闭了闭眼睛,表情很沉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杏红色的披风被风扬起,在她身后猎猎作响,付望舒站在马车边,眼眸深深地目送她分开,垂在身侧的,藏在宽袖下的手,无声捏紧。
“送我回宫吧。”玉珥惨白着唇,悄悄扯了扯嘴角,声音微哑,“再帮我派人和姑苏世子说一声,我身材不舒畅,他日再陪他逛帝都。”
付望舒微微一笑,只悄悄答复了两个字:“不忙。”
付望舒眼底似有些顾恤,只是转眼即逝:“殿下,这并非你的错。”
刘氏吊颈他杀了!
……
玉珥看了一眼宫门:“你现在要出宫吗?”
“这话可不能说,谨慎被上面的人听到了……”
玉珥被他牵着走回马车,点头苦笑道:“难怪国师说我生来身上就带着业障,大抵我是霉星转世,宿世此生都在害人吧。”
“可……”玉珥暗澹一笑,“刘开河是被我克死的,刘开河不死,刘氏也不会他杀,这两条性命都该算在我身上……不,也不对,我克死了四个准驸马,也不晓得在我看不到的处所,他们的家人该如何悲伤欲绝。”
玉珥也没再说话,她此时的表情很降落,只想快些归去,找个温馨没人的处所呆一会。
玉珥这一静就是一整天,晚膳也不吃,汤圆去拍门两次都被赶走,到最后实在没体例,找跑去偏殿找席白川,席白川因为手头上有事要措置,早上从暖阁分开后也没再去找玉珥,此时传闻她如许,眉头顿时一皱,起家往玉珥的寝宫而去。
付望舒看了看,道:“把人遣散吧。”
“那送我一程吧,我约了姑苏世子。”姑苏野缠了她好多天,要她陪她逛逛帝都,明天可贵有空,就陪他玩玩。
玉珥假装没看到付望舒脸上的难堪和烦恼,也假装没看到这只停在半空的手,径直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说:“告别。”
玉珥踌躇了一下:“要不我们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