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无悲无喜的盯着,不得已,咬着点子红唇,夏晚又划了两痕。
虽说面前的急解了,可等回到红山坳,夏黄书会不会再一回卖了她?
那只手再往上走,郭嘉两道眉跳的更加短长。
不呈想她又写出个四来,一排歪歪扭扭畴昔,从一到十,这约莫是她肚子里唯有的墨汁儿了。
踞高临下,能够看到她白底碎红花儿的袄子里,一弯乌黑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冷静骂了句操他大爷的,郭嘉盯着夏晚露在外的那一截暖玉似的脖颈,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小丫头在他昏倒甜睡中时,对着他的身子究竟做过些甚么。
想探一探郭嘉究竟是如何想的,夏晚故作挣扎,丢了笔道:“天也不早了,那两箱子烂棉花我本身也拎的动,要不,我现在就走吧。”
夏晚立即收回目光,仓促舀了两口梨水,颤颤哒哒往嘴里送着。
再一跃,他便跃上了桌案,蘸水,磨墨,润笔,一气呵成。将纸笔递了过来。
夏晚记得小时候的郭嘉不是如许儿的。
常常拿水漂赌物,郭嘉必然大获全胜。
郭旺从金城郡返来起码还得一两天,夏黄书虽说走了,但以郭嘉对呼延神助的猜断,这事儿大抵还没完。
偏郭嘉也是狭促,于河堤上奔驰着,忽而一个弹跳,便将老夫子的襕衫挂到了一侏歪脖子柳树上,害得老夫子一手要捂裆,一手还要够衣服,狼狈不堪。
以是,他并没想着明天就把夏晚给送归去。
“急甚?”郭嘉淡淡道:“当初旺儿如何从红山坳把你接来的,我会叫他照着模样花轿抬上,把你送回红山坳去,毕竟是旺儿把你接来的,我会叫旺儿把你再送归去。”
夏晚接过笔来,悄悄啊了一声,见郭嘉冷冷的目光盯着,从脑筋里搜索了半天,划了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