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晚看来,郭嘉不过一个病秧身子,虽说会翻跟头,可翻跟头也不过杂耍。她想要娘平安然安,还想本身不被呼延神助弄走,老虎嘴里叼肉,但是个险活儿。
等不到郭嘉答复,夏晚忍着发酸的鼻子又补了一句:“便将来走到天涯天涯,我也是你的未亡人,会平生给你守寡的。”
夏晚道:“再如何样你也是个病身子,就让他帮你一回吧。让他把我娘送出来,我再带她走,我们也就两清了。”
河面上没有羊皮筏子,也没有郭嘉的身影,她垂垂感觉郭嘉怕是希冀不上了。
叫郭银送出了二房的门,夏晚转头一笑道:“大哥,等一分开水州里,我也就不返来了。我这儿有只荷包,是前些日子对门子的水红儿托我绣的,你把它转交给她,好不好?”
且不说夏黄书如何欢乐。这厢的夏晚叠了两件衣服,眉头簇了又簇,端地是眼看就要愁疯了。
明天的渡口也格外冷僻,羊皮筏子都不晓得哪去了,过了半天夏晚也没有看到一只羊皮筏子驶过来。
两家子的院墙太浅,夏晚不时转头,都能瞥见老爹夏黄书就在院墙上探头探脑。而西厢就正对着郭千斤家的院子,她在屋子里做甚么,他都能瞧的清清楚楚。
夏晚应了声好,走到院门上转头再看,安宁平和的大院儿,严严整整的一家子人,本日一走,只怕这辈子她也遇不到如此的好人家了。
夏晚随即撤了帕子道:“爹,我娘身子有病,在家还要挨你的打,你听听,郭银大哥说她未受过刑,可见她过的好着呢,那我们又何必把她带出来,就让关西大营养着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