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帝这话说的非常诛心,董雅娟一时候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接,顿了很久以后才道:“即使珏儿有万般不是,但自古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皇上现在把统统的事情都推到珏儿的头上,也太不公允了些。”
康平帝一甩袖子,哼道:“朕是说过要给他大宝之位,但是朕还没死呢,他就如此的迫不及待,还做出谗谄兄弟的事情来,那接下来,他是不是看朕也碍眼,要把朕也顺带着给除了才放心!”
康平帝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将手上的药碗重新放在床头的小杌子上面,倒背着双手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圈以后才道:“珏儿的事,朕也很不测。”
康平帝没有让人通报,几次成德守在内里,一小我进了永安宫的大殿。
董雅娟像是没推测康平帝会如许说,又像是推测了康平帝会如许说,脸上的神情非常奥妙,半天后渐渐从康平帝的怀中直起了身子,嗤笑道:“皇上,公然是天下最无情的人。”
独孤珏的死因被坦白了下来,当天在场的那些侍卫们都在康平帝的一声号令之下,去往鬼域伴随独孤珏去了,今先人间再没有人晓得独孤珏真正的死因。
好久以后,秋心脚步轻巧的走了返来,说道:“娘娘,皇上说,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董雅娟将头往中间一扭,道:“救得了病,救不了命,这药喝出来也是徒然,蓦地让嘴白白刻苦,皇上还是放下吧。”
提起康平帝,董雅娟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动容,就见她缓缓的展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祥云床帐道:“皇上,怕是今后再也不返来这永安宫了......”
康平帝重新走到董雅娟面前站定,说道:“皇贵妃,你知不晓得斗蛐蛐儿时用到的那根草啊?”
提起独孤珏,董雅娟的内心就跟刀绞一样难受,就见她伸出两臂环绕在胸前,将腿也紧紧的屈了起来,整小我都缩到了一起,道:“皇上,珏儿的死,是他咎由自取,臣妾无话可说,但是,这杀人凶手,皇上竟然如此就等闲的放过,莫非就不怕珏儿在地府之下不瞑目么!”
董雅娟呵呵笑了两声,问道:“皇上,你当日已经明白的给臣妾说过,将来这大宝之位非珏儿莫属,现在珏儿不过是伸手掠取了一下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秋心没想到康平帝竟然悄没声气的就出去了,赶快放动手中的药碗跪下存候,成果被康平帝给拦住了,并打发了出去。
推开殿门,劈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让人感受非常憋闷的浓厚药味。
康平帝命人将独孤璋先送回了皇陵,并下旨,今后不管甚么环境,都不准他踏出皇陵一步,哪怕是本身驾崩的时候,都不答应他返来尽孝发丧,自此,他就只当没有生养过这个儿子。
伸手在面前挥了挥,也没有感受那药味变的有多淡薄,康平帝便直接把帕子掩在了鼻子上。
紫媛已经一头碰死在盘龙柱上了,现在服侍在董雅娟身边的,是康平帝专门从御前拨过来的宫女,名叫秋心。
康平帝道:“既然咎由自取,那就怨不得旁人,地府之下不瞑目,只能申明他死不改过!”
不过,深知现在的独孤珏已经不是昔日里阿谁乖乖听话的儿子了,以是董雅娟对于他的死因,倒是没有甚么特别的设法,归正已经是死的了,总比活着在西北琐细的享福好。
康平帝却道:“朕如果无情,本日就不会来看你。”
打发好了独孤璋,康平帝踏入后宫以后,第一个去见的人就是董雅娟,毕竟儿子死了,康平帝作为一个父亲,是要去安抚孩子的母亲几句的。
秋心道:“如何会,娘娘但是皇上亲封的皇贵妃,这份荣宠,后宫当中但是没有一小我能为之比肩的,皇上他日理万机,忙过了这一阵子,必定返来看娘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