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两声,狱卒敏捷的将顾融手上脚上套上桎梏,一左一右将顾融死死架住。
她一口一个本王,顾融立时做出对方预期的反应:“您,你真的是三皇女?”
蹲大牢另有客来访,不会又是月华吧,难不成是奉告本身没体例将她捞出去,就这么放心蹲大牢?顾融看邵含梅神采奇特,庄严持重中透着匪夷所思,非常忐忑的刺探道:“不知是哪位客人?”
公孙玉被这小鬼叽叽喳喳吵得头疼,蹙眉挥手让他退下,看了眼小米粥,看起来金黄澄彻,涓滴看不出来是药膳粥,他腹中饥饿,端起来正要喝,却见一旁兴冲冲的喝了一大口的公孙珏捂着嘴跑到了一边,猛灌茶水:“甚么固本培元的药膳粥,我看是放了一把黄连吧,真是难喝的要死!咳咳,齁死我了!”
那女子面色惨白如雪,一起走来一向咳嗽,捏着绣着红梅的帕子,眉心用胭脂点了一毫嫣红,病恹恹的却又极其刺眼,看年纪也不大,一步一晃的出去,端坐在案台后,咳了一阵,又支着下巴看了站起来施礼后站得笔挺的顾融一阵,猛地一拍桌子:“大胆强盗!你可知罪!”
在顾府养伤期间,顾融鲜少呈现,只是叮咛刘清将吃食带过来,厥后月华遣了王府大夫来问诊,连侍从也都是王府和相国府派过来的,有人照顾高朋,顾府仆人更是神出鬼没,公孙玉养伤三日,待能解缆回相国府,都没能看到她。
邵含梅举着烙铁在顾融脸上比划了一下:“倒是个姣美后生。只可惜不说实话,满嘴谎话。咳咳,你身上虽没有血腥味,但眼神倒是暴徒才有,你如许的狂徒我经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须动刑才肯说实话。来,你倒是说说,这刑室的小玩意儿,你喜好哪个?”
“出去吧。”公孙珏道,刘清笑嘻嘻的端着食盒出去,盛了粥给两人:“这是仆人熬的药膳粥,固本培元的,但是好东西,多吃点啊!”
这歉意跟着他回府消逝了个洁净,而重伤的顾融入定后,就听到无封兴高采烈的道炼金子的公子走了,心道可算是消停了。
“你不晓得,你竟然不晓得?”邵含梅擦脸的手一顿,举着沾血的帕子问道,咳了两嗓子,一撇嘴:“顾大人看看不就晓得了。”
烙铁灼烧的皮肤生疼,垂在脸侧的发丝蜷曲焦灼,收回刺鼻的味道,顾融心道这可真是冤枉大了,怪不得上来就要动刑,本来是这邵含梅长了一双厉眼,不过这厮如此属于公报私仇也是真的。
没错呢,明面上,邵含梅但是皇太女的好打手,但不巧的是,顾融作为一个开了重生外挂的女纸,就恰好晓得这明面以外的事情——邵含梅实际上是月华手底下暗卫的头领啊,终究会听谁的号令不是一目了然么?
顾融立即感激涕零再次伸谢。
眼看月华一脸黯然,顾融立即很上道的接话:“三殿下也是不轻易,能助三殿下是鄙人的幸运。只是,我现在莫名被套上强盗的罪名,刑部尚书还欲用刑,这,实在骇人,万望三殿下快快救我出去,鄙人先谢过殿下大恩!”
但是消停也就消停了短短几天。
嘴上称冤,心底则暗惊,这个病美人但是驰名的很,恰是刑部尚书邵含梅,端的是玉面黑心的人物,京都罪大恶极之人搁到她手里,就算是铁打的骨头,都能给你敲打碎了。
可这休整期各路人马也是不安生,送走公孙府的两位公子并主子一行十数人才短短五天,捕快就上门,将顾融拿了带走扔入大牢,言说她与强盗勾搭,待审科罪。
顾融喝两口管家刘大娘煮的红米粥,笑道:“嗯,那不是更便利,你拿锦囊把金子收起来就好,等我出狱,我们就搬场,搬到屠迦城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