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卿复又被叶芷君抓住,却仍不放弃,声嘶力竭道:“此事乃是东秋妃被下毒一事的真凶!”
不止秦飞卿,便是跟从景离这几年、已是清楚明白景离狠毒手腕的叶芷君,听了景离此回的旨意却还是心惊肉跳,不由地望向本身拼着违逆上意而搬来的救兵――乐意之。而乐意之晓得景离情意已决,此时亦是无能为力,只微微叹一口气。
见叶芷君迟迟不转动,景离柳眉一横喝道:“还在等甚么?!”
景离答:“意之思虑安妥,就依你所言。”
秦飞卿浑身颤栗着,亟亟道:“启禀殿下,实在,实在毒害东秋妃一事,乃是浩公子的首要。罪妾一时因妒心受他唆摆,方才变成此错,还望殿下明察。”
乐意之道:“如此明日一早我便差人去言府,届时恐怕又是一场大戏,彻夜殿下先放心安息罢,我自会为殿下摆设。”说着便辞职拜别。
叶芷君的手甫一打仗到秦飞卿,秦飞卿便仿佛疯了普通大声呼喝,道:“我是殿下的男妃,你不能碰我!你不能碰我!” 边呼喝边手脚并用、拼了命地挣扎。但是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又怎是久经疆场的叶芷君的敌手?虽是秦飞卿各式抵当,还是被叶芷君拖着往外去了。
既然景离已做了挑选,事情也已经产生,现在便不是纠结这些感情的时候,当务之急乃是要为接下来所会产生的事做好防备。
“殿下果然要把那二人的尸首送去大司空府上?”乐意之微微蹙眉问道。
叶芷君一惊,忙垂首抱拳施礼应道:“是。”说罢立即上前擒住了秦飞卿。
秦飞卿见到乐意之来本觉得是朝气重现,谁知景离竟是如此断交。现在他不但要死,且身后还要得此热诚,更不消提此回恐怕要带累了全部秦氏,不由身形一晃,瘫坐在地。
公然,乐意之轻叹一口气,开门见山道:“殿下何至于如此?”
景离抿一抿唇,答道:“意之但是感觉我不分轻重?”
乐意之从景离身后走来,比个手势表示叶芷君将剑擦拭洁净,立定在景离身边邀道:“此屋感染血污,殿下不若移步别处罢。”
“浑浊不堪。”景离低低地从朱唇中吐出这二字,将佩剑往叶芷君手中一扔。
景离微微一沉吟,正欲作答,乐意之却已推开门去了。
景离垂下眼眸不敢看乐意之,却轻声而果断地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