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昂首接远景离的脸庞,轻声道:“莫非小殿下还没发觉,我早已赖上你了么。”说罢,便吻住了景离双唇。
昂首望住容子奕,景离道:“可我却感觉,你我之间,并无甚么亏欠。这全人间,我不成欠任何人,唯有你除外。”你我既是一体,便再无别离,又有何亏欠之说。
容子奕的话点醒了景离。
容子奕轻叹一口气,道:“我只是醋了,醋得不知如何是好。”抬手抚住景离的脸庞,用手指在她眼角悄悄摩挲,他接着道:“他们同我一样,都是你名正言顺的郎君,我没有态度去如何样。只是……”他的另一只手牵起景离的手,按在本身的胸口,道:“这里,醋的很。” 他讪然一笑,道:“我晓得,既是我选了做殿下的男妃,便不成妒。是而……是而方才我才……”
景离心中一凉,道:“还说没有!”声音里竟夹了几丝哭腔。
景离抬眼望住他,眼中一片水澜,诘问道:“只是甚么?”
景离因是在容子奕面前和其他男人有了些许密切打仗,虽非她主动,内心里却还是心虚的很。偷眼看一眼容子奕,只见他面色清冷如有所思,景离觉得容子奕现在必是恼了,便只低头不语,乃至不敢转动,只等容子奕先说话。
是了,人的豪情,除了爱,除了恨,另有一样叫人难忘的,便是亏欠。比方景离对于乐意之,常常念起皆是多年来他的支出,这些支出叫她感觉亏欠,使她不时候刻惦记取不敢怠慢。这份惦记常常想起皆有无形的压力在心,同景离惦记容子奕不时而忐忑、时而甜美、时而痛心却从无有压力的、只是纯真的惦记完整分歧。
乐意之嗯一声,便携云定去了。
容子奕悟出了景离话语中的情义,冒充叹道:“小殿下此言,是赖上小生了。”
容子奕复道:“只是恐怕我若不好,小殿下才会心有亏欠、时候惦记;如果好了,小殿下便不会再如此念着我了。”
二人因而一时又是无言,风吹过,繁花竞落,叫热烈光辉的隆冬亦生出一丝苦楚之意。
容子奕一笑,道:“时至本日,莫非我还思疑小殿下对我的用心吗?”
听了容子奕这番辨白,景离心中大动,不由扑入他怀中去,道:“实在我……”实在我从始至终只要你一个郎君啊。坦白的话即将脱口而出,残存的明智却拦住了景离。咬一咬嘴唇,她易了话头,只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