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然见他走开，再不顾甚么面子里子，冲着容子奕的方向亟亟诘问道：“容兄莫非是忘了？”还未等容子奕有所反应，他又立即狐疑道：“还是容兄恼我这些日子故意躲避？”
第21章 公子滑胎
容子奕答：“亦是甚好。”
闻讯而来的府医为于浩然评脉施针后，于浩然便垂垂复苏过来。
容子奕仓猝扶住于浩然，道：“浩然，你这是如何了？”
“浩然，浩然！”容子奕紧紧搂住于浩然，使尽尽力却不能让他醒转。容子奕因而转脸向门外嘶声吼道：“来人啊，于公子晕倒了！”
于浩然已有力作答，张了张嘴便双目一翻晕了畴昔，若不是容子奕及时将他揽入怀中，便要栽到地上了。
容子奕接过于浩然的话头道：“是啊，确是多日不见。可贵于兄故意，不知迩来于兄可还安好？”
容子奕心中一动，站起家，行去一旁。
于浩然听了这一番话感到太过，一时竟怔住了。
府医欲言又止一番，表示容子奕借一步说话。两人行至外间，府医方才抬高声音道：“于公子能醒转过来，便已无凶恶。只是腹中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分开？行至本日，他容子奕已是泥足深陷，情状较之四个月前他为了不将于浩然牵涉此中成心与之反目时更庞大十倍，叫他又如何期望分开？在心中苦笑一下，容子奕正欲答话，却见于浩然手抚着腹，额上盗汗涟涟。
一会儿，于浩然垂下眼，轻声突破沉默道：“不知容兄还记得否，本日是我的生辰。”
容子奕赶快问道：“大夫，于公子是否已无碍？”
他这一番颇挣扎的辨白方起了个头，于浩然已用手中折扇掩住他的口，道：“好了，你我弟兄，无需多言。我知你有你的筹算，只是南韵之事不测横插，恐怕满盘皆乱。我本日来只问你，若那日的承诺仍然有效，你可还愿分开？”
以往彻夜长谈仍不纵情的二人，委偏言完一番难堪酬酢后竟全然寂静，唯有相视难堪一笑、无言吃茶。
于浩然一笑，道：“安好，安好。容兄如何？”
容子奕不答话，只从一旁的柜中取出早已备好的一只杯来，边细细打量摩挲边渐渐踱回桌前，顾自道：“此杯是我在伏流山上捡了原石、本身打磨后又以山泉冲刷百日方得如此圆润剔透。本来做了一青一白两个，青的给你，白的留给本身。可惜被掳来此处时走得急，只顾上拿了你这一个，想着不管到那边，总得去为你贺一贺生辰。”将此杯递到于浩然手中，他携起一丝笑意，道：“浩然，生辰欢愉。”
容子奕见于浩然不接，觉得他仍故意结。虽知若把整件事后果结果皆合盘托出恐怕今后再难令于浩然入彀、万一不测总有带累，但恐怕若要完整解开此结亦别无他法，容子奕思前想后，终究开口道：“上回之事，实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