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公子夙来会说话,虽是心急的却还是酬酢了两句,方委宛道:“本日气候好,我本在院里浇花儿,听闻殿下传召吃紧束装前来,谁知刚走到又说殿下打发我们归去。统领是殿下的近前人,向来得殿下重用,可知殿下是何意义?”
走出几步,远公子先开了口,道:“本日如何不见月白姑姑?”
叶芷君本欲速速拜别,香雪苑的画、秦二位公子因是决计打扮又没见着王爷的,倒是主动凑上前去截住她。无法,叶芷君唯有留步堆起一面笑容应酬一番。容子奕见状亦顺势停下脚步,在一旁静听。
“唔,不错,”打量了半天,景离点点头,下了一个定论,“此人皮面具做的的确毫无马脚。”
秦公子不知叶芷君的别有情意,对号入坐道:“统领夜闯西院,本公子虽是有所不快,但也明白叶统领是要为院里几位哥哥弟弟断了怀疑方才如此。本公子不是甚么不明事理不懂交谊之徒,此回的恩本公子便代几位哥哥一道承下了。”说罢,他向叶芷君微微福一礼。
远公子微微点头,道:“容弟初来乍到,又是从外间来,照理说倒不该结仇,何故会有人竟以如此奸滑手腕害你?”他侧望住容子奕,诘问道:“容弟可有眉目?”
容子奕急中生智将月白昨夜的谈吐套用一番,回应道:“月白苦衷重,昨夜一闹忧得整宿没睡,恐面色不佳冲撞了殿下便留在院里歇息。”
容子奕晓得远公子心机精密非秦、画二人可比,不敢硬瞒,便答道:“不敢瞒远兄,此事锋芒本就指向于我,现在叶统领不负所望抓住首恶,还得了恩赏,小弟心中确是如释重负。”如此既是说了部分,又未全说尽。
那远公子公然受用,漂亮道:“这西院可贵得了容弟一个能说话的,既是容弟无端受屈,愚兄自会回护容弟。”
容子奕面上虽还是挂着浅笑的,心中却悄悄叹一口气。栽赃赤苏一事还未知真凶是谁,好端端走一段路又遭几次猜妒。这男人间的争风妒忌,恐怕是避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