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并不想生甚么孩子,听了此番话只是头皮发麻,赶快推托道:“容某福薄,未曾奢想王嗣一事。如此神物,秦公子不若留待己用罢。”
容子奕暴露个“就晓得你”的笑容,兀自往前走去。于浩然望住他的背影,悄悄长出一口气。不测得了此物,倒叫他十五之夜的打算十全十美了。
微微往一旁躲一躲,待秦、画二位公子去远了后,容子奕方踱至于浩然身后,道:“你倒比我赶先。”
容子奕不由在心中又赞了一番月白,道:“月白姑姑公然妥当。”
秦公子抬抬眼皮,正要说些甚么,画公子拦一拦秦公子,向月白抿出个笑容,道:“是我们来早了,无妨,待容公子醒了再去请便是,莫要打搅他歇息。”
画公子因而将那册子往容子奕怀里一塞,笑道:“哥哥不会坑害你,十五之前务必将这书读熟了,哥哥等着你册了封位,正式唤你一声弟弟。”
容子奕想要推托,却耐不过画公子亲手将这册子已塞进了他怀里,唯有喃喃谢了。
一番客气后,画公子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道:“这里头皆是我在官院时,记下的男女相处之法。我虽没有甚么别的本领,多年浸淫对男女之间还是有几分眼力。如果没猜错,容弟你,该当从未近过女子吧?”
因而秦、画二人便如此坐着喝干了一壶又一壶茶水,容子奕倒是毫不知情。待容子奕慢悠悠起了床用完了早膳,月白才通传道二位公子在偏厅候着。
月白承诺一声,纯熟地为容子奕褪去寝衣换上常服。多得月白疏导,容子奕已分歧初入西院时叫侍女碰一碰、看一眼都浑身不适的模样了。最熟知容子奕脾气的于浩然对他这一窜改非常吃惊,悄悄给了月白一个“服”字,另加四字考语:“事在报酬”。坦安然更了衣,对镜简朴束了发,容子奕便单独向偏厅去了。
容子奕噌一下憋红了脸,不知作何言语才好,浑沌间只难堪地一笑。
秦公子一挥手道:“你这算甚么,我这另有更好的。”屏退摆布,他神奥秘秘地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表示容子奕附耳过来,道:“容兄从外间来有所不知,凤凰泉水虽有使男人孕育之效,却不能包管得子。此为我母家在我入宫前为我用凤凰泉水炼制的凤凰丹,较之凤凰水有百倍服从,服之必可一举得子。十五之夜,容兄服下此药,十月以后为王爷诞下麟儿,西院主位便非你莫属。”
拿茶水净一净口,容子奕瞥一眼月白,道:“他们来了好久了吧?”
于浩然也不推委,道:“行,那我就先替你收着罢。”
“若论行事妥当,你论天下第二没人敢认天下第一。可凡是沾一点男女之事,你这天下第一便变成天下倒一,竟犯下如此简朴之错。若不是我行快几步,你与这秦公子的梁子便是结下了。”扯过容子奕的手把锦盒往他里一放,于浩然接着道,“收好吧。我与他说我家公子你实在心中感觉此物大好,只是明面上实在不太好收,特派我来谢过他大恩,今后若借此物腾达,必不忘他恩典。”
“我们公子还未醒,请二位公子稍候。”月白奉上茶水,道。
“此番,天亦助我。”于浩然喃喃自语道,面上浮起几分久违的飞扬神采。
容子奕伸出一根手指指一指月白,道:“你这妮子,真是大胆。”立起家踱至里间,他展开臂道,“速速为我换衣吧,再迟了恐怕那二位就端不住了。”
容子奕触到那锦盒却似触到烫手火药般,吃紧一推道:“腾达我就不想了,我方才追出来一是为了免了曲解全了礼数,二是想到此物我虽用不着,但你一心向她,将来倒或许用得着。既然正巧是你收了,那你便收好罢,将来有甚么大恩你亲身报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