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敛了神采,道:“不笑了,不笑了,小殿下接着说罢。”
“你刚才是在妒忌?”景离饶有兴趣地看一回容子奕,道:“我竟不晓得,你也会妒忌。”容子奕实在少有甚么浓烈的感情表达,景离对他的情意如何亦老是拿不准。现在听容子奕自认妒忌,景离真真受用的很。啧啧一番,她抿出个邪邪的笑容,勾起容子奕的下巴道:“本来天下第一才子吃起醋来,竟是这个模样。”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柔嫩娇妍,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味,容子奕恐怕本身如此下去意志不坚,便开口道:“殿下可情愿与我说说你与乐公子过往之事。”
景离听得心对劲足,翻过身安闲子奕的怀中脱出,换个以手支颐的姿式,缓缓将前事道来:“你通读过大凰国历,当知乐氏一门世代帮手凰国女帝,曾出八朝丞相三任皇后。到了眼下乐丞相这一代,乐氏便只得二子,宗子便是意之,小些的唤作乐意辰。他二人自小便被帝母成心接入宫中与众皇子们同吃同住,一则为叫帝母贴身察看为将来储君择一后,二则二人也可与将来的帝位秉承者培养豪情。意之的本性沉稳全面,意辰则本性活泼换了,帝母本属意意之为后位之选,欲配给当今陛下为妃,刚好年事也相称。但是……”景离顿一顿,咬一咬唇,考虑了一番用词,接着道:“但是,因为我幼时一句率性的言语,帝母便将他许了我。”
景离虽已是顾忌着容子奕、考虑着遣词说话,可容子奕听罢内心却还是酸麻苦痛不已。他有此感并非只因妒忌,更因他愈听便愈晓得乐意之与景离之间多年的交谊并非他所能比拟。或许孩童时的戏言当不得真,或许景离心中对本身确切有爱,可他二人这些年的依扶早已使他们将相互渗入灵魂与骨髓,成为相互不成豆割的一部分。即便本日景离对容子奕乃是至心倾慕的,容子奕自认也没法参与他二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