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义固然诚恳木讷,但是他不傻,晓得小女儿是被冤枉的。但是孝道让他不敢跟陈老爷子抵挡,只能冷静的吞下苦果。
“族长,里正,你们要抓就抓俺吧。是俺没本领,俺庇护不了老婆孩子,俺该死啊……”
李氏始终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在场除了她以外没有一个陈家人。
陈莲儿和七郎也紧跟在陈志义身后跑出来,小脸上泪痕斑斑,爷三个描述惨痛,往划子扑畴昔。
“那咋整,归正果儿名声都臭了,人赵家那等家世还能要她?杏儿嫁畴昔还能给咱村减免赋税,也算没白勾搭一回,咱大师伙也跟着沾叨光。”
李氏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身后站着两个年青人卖力看着她。现在的李氏头发狼藉,身上另有几个烂菜叶,本来洁净整齐的粗布夹袄现在一片脏污。
“才不是呐,是杏儿那丫头眼热人家果儿找了个好人家,腆脸勾搭人赵家公子,传闻都怀上了。抢本身个妹子的男人,真丧知己。”
他头发混乱,脚上的鞋都跑丢了一只,身上的衣服也被扯成了一条条的,死死的盯着被塞进猪笼的老婆。
“停止!”
“她娘。”人群中俄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陈志义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鼓起,疯了一样推开世人往划子扑过来,“你们放开她娘,要淹就淹死俺吧……”
四周独一的河在谢家窝铺和阳山县之间,也是以路途更近了一些。
跟着里正一声令下,李氏被人抬起来塞进猪笼里,两个年青人抬着她跨步上了划子。
另一边两个年青人肩膀上扛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用藤条编成的长条形的猪笼,在他们中间还停着一只划子。
走出去不远,就看到前面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另有人大声鼓噪,热烈程度不亚于菜市场。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镇静,没有一丝看到有人即将死去的哀痛,更像是来看热烈的,只要少数上了年纪的人冷静点头。
很多年纪大的人也跟着抹眼泪,任谁看这一家子惨痛的模样也忍不住要怜悯。
现在他们却要李氏代替小女儿去死,眼看着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拆散,他的心仿佛被刀子割一样。
清脆气愤的声音好像天籁,破空而至,统统人全数被惊呆。
“嘿呀,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盗洞,她如果好玩意能赡养出那不要脸的货?”
“不法呦。”
“拦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