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你就晓得抽,也不晓得能抽出花来还是咋地。”秦氏咕哝着爬起来,把屋门翻开,又回到被窝里躺着。
秦氏嘴里说怕把陈凤芝吵起来,她的嗓门却比陈老爷子还大。摸着黑骂还不过瘾,伸手把窗台上的油灯拿过来点上,一副不掰扯明白就不罢休的模样。
七郎和陈莲儿对视了一眼,固然陈老爷子没明说,他们也都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义。两人同时转过甚,看着屋里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三个多小时后,当陈果儿给李氏缝合上最后一针的时候,人已经累到近乎虚脱。将带有血迹的棉花包好收起来,又给李氏洗濯了伤口,总算完成了。现在只要比及李氏醒了,手术就算胜利了。
“老四啊……”陈老爷子欲言又止,终究拍了拍陈志义的肩膀,拿起角落里的锄头去后院了。
“唉……”陈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内心想着白日的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又往西配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
陈莲儿也担忧李氏,但看到陈果儿惨白的小脸以及被汗水渗入的鬓角,迈出的脚又收了返来。接过陈果儿手里的木盆,当看到内里通红的血水,陈莲儿吓的差点叫出来,“果儿,这,这都是咱娘的?”
“果儿,你娘啥时候能醒?”陈志义看着李氏的神采固然灰白,但较着比之前好多了,并且呼吸安稳,悬着的心稍稍安宁了一些。
看着门口戳着的席子,以及陈志义神不守舍的模样,陈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
本来在炕梢睡的正香的陈凤芝被吵了起来,迷含混糊的坐起来揉着眼睛,“娘,爹,你们吵吵啥呐?”
“当俺不晓得你个老王八犊子都有啥花花肠子,办事就非得去那处所?还不是你本身个想去,八十岁尿炕,你个老没出息的……”
陈果儿是真累了,头几近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一向睡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陈果儿一激灵醒了过来,就看到李氏已经醒了,正跟陈志义几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