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想起木杨氏现在的模样,便知她在帐房府吃了很多苦头,叹了口气道:“不知哥哥们是筹算凤娥姐留在冀州,还是接回小山村。”
“甚么?”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听少爷的口气怕是想请忤作,杨少爷已写了帖子给少爷,说是他熟谙那位前任知州故乡的知府大人,拿那帖子去幸许能帮上忙。”
两人转头看向亭子外头,研墨已拾径而来,顾不得衣摆扫倒路边的秋菊,仓促入了亭子禀报:“禀少爷、女人,大喜,大喜啊!”
“你说甚么?”
两兄妹大吃一惊,周景然已十五了,再过十年岂不是二十五岁才气插手科考,如果碰上不当年还得拖上几年,就算他顺顺利利一起读下去,到国子监出身插手殿试,那也获得三十五岁才气退隐。木柔桑不觉皱了眉头,杨子轩却感慨道:“看来他因这一事退隐的机遇将不大了。”
春染道:“好女人,这一次咱家怕是要服大功了,奴婢已把女人的衰裳带了过来。”
“这知州怎如此之坏!”木柔桑看过信后,递给木槿之,心中更是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那知州几口。
“嗯,你病到那一日,他有打发周府的小厮来送捷报,我打发春染挑了一些礼叫那人带归去了。”
木柔桑俄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周景然不是恰好禀生第五名,是他顶了哥哥的名额!”
木槿之快速快完信道:“如何会是我家大姑?”
木槿之把金黄而又清澈见地的茶倒给他:“尝尝,这是我mm新做的花茶,味道淡香又有甜美余味。”
这一日,又县衙的衙役找上门,木槿之两兄妹同杨子轩都在家中的后花圃里饮茶赏菊。
“他来过?”
“那里,那里,我哥俩不过是沾沾木公子的喜气罢了。”衙役忙连连摆手,就这秀才身份便不是他们敢获咎的,但是见了县令不必下跪,又是有功名在身,将来即便不再往上,往个师爷甚么的还是很值当的。
“这么说有人设了个局?”木槿之很快想到了关头之处。
木柔桑感慨,当朝为官的一个个都是土豪金啊,她哥的米铺子扣掉本钱、开支也就一年进帐一千两摆布。
“甚么动静?”木槿之随掉队来问道,他本日被同窗邀去喝酒,也来请了杨子轩,这厮只道天太冷不想出门,现下又巴巴地打发人把他从酒桌上叫返来。
木槿之虽心中早已稀有,却当动静真传来时,还是有些不敢信赖。
杨子轩忍不住笑道:“吏部只是清查了知州大人,能查到不是周夫人所为,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还希冀那些差人去查清是谁?上头要的不过是让知州大人挪个位罢了。”
木柔桑正在忙着批示庄妇们装坛的装坛,拌料的拌料,猛一听到这动静还真不信。
杨子轩道:“虽说他是被人坑了,不过,按照大周法律,向来冒名顶替者,轻者起码十年不得参与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