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伸手抚抚她的小脑袋,笑道:“傻女人,这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舅母与外祖母自是为了你哥哥好,哪有哥儿长到十7、八岁了,身边连个贴身丫头都没有。”
当日那女人见了她屋子里的画非常惊奇的问道:“这可画的是锦王妃的阿谁花圃子?怎地瞧着似是而非?我记得这个张画,那处的荷花池是个六角亭,这处怎地是变成了四角了?另有这假山,同是太湖石,倒是摆放的位置不一样。”
“阿谁,外祖母,舅母,要不要问问我哥哥,他可否情愿?”
在一旁服侍的春杏听到钟声响时,忙打发小丫头把事前筹办好的软垫取来,一字排开三个锦团摆着,又扶了左老夫人高座,这才由左人文带了孙子们嗑头领红包,木柔桑与另两个庶表姐妹一起嗑了头。
“娘!”他可委曲了,目睹着有搭顺风车搂银子的机遇,他现在就是钻一钱眼里,对着左夫人一阵坑蒙诱骗。左夫人能给他好神采么?
喻秀珠打了一阵子牌气儿也散了些,把牌一推不干了:“祖母,你还说今儿咱三人赢大户的,孙媳瞧着就输了我一小我。”
左夫人笑道:“到底还是孩子,如何说也是不会懂的,这事儿你娘舅自会与你哥哥申明的。”
木柔桑的心中更加不明白了,完整没有想过木槿之通不通男女之事,又或者将来娶着个媳妇,还觉得就是两人一起盖大被纯谈天。
左老夫人也不计算,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别难堪这孩子,大过年的他也是想多点红包钱,春杏,你再去取个来给贤儿。”
左夫人见她大过年神采欠都雅,又念她才新婚便道:“父老赐不敢辞,只是珠丫头才嫁过来......”
左夫人虽不待见两庶女却没刻薄过,只是对她们的事不如何热情罢了。
她叫来春杏把另筹办给木柔桑的红包取来了,看得一旁的两庶姐妹与左人贤一阵眼热。
左老夫人带着世人去了供奉先祖灵位的屋子,在院子里摆上案牍燃上香,带着子孙辈嗑了响头祭过祖,这才回了花厅用饭。
左老夫人见丫头把桌子支起来筹办打马吊,就问道:“碳火但是添足了?”
呃!木柔桑还真没想过给木槿之弄几个小丫女人在身边,这是上辈子的惯性思惟而至。
“真的?”那位女人拿帕子捂嘴惊呼,眼里明晃晃的都是幸灾乐祸。
木柔桑一听差点被本身的口水呛到,忙道:“外祖母,咱家不兴这个。”弄甚么通房丫头,她哥哥可没那么娇气。
年三十这天的火不能熄,十五那晚的灯不能灭,这都是老端方了,左夫人自是不会在这上头出差子。
这事通过几位做客的女人传了出去,很快便传到了锦王妃的耳朵里,气得她砸了无数精彩瓷器,很快襄阳王妃坐在家中便收到了当今圣上所赐的侍妾数名,此乃后话。
当她伸手笑眯眯的接红包时,说道:“外祖母新年定会平安然安,健健朗朗。”
“老夫人说得极是,媳妇想着现在文儿也娶妻了,管家之事也该交给珠丫头了,等过了年,媳妇便着人先四去探听一下,再渐渐遴选出来,总要给您老过目才行。”
过了初二,初三便是走亲朋戚友了,木柔桑这一次算是狠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