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游廊下,远远瞧着几个挨打的丫头被倒拖了出去,这才朝正房行去。
杨子轩肚里的十八曲肠子又拐上几拐,笑道:“儿子原是为此事儿来,不想母亲到是先问上了。”
杨子轩略一低头,窗外的春日穿透窗棂印在他干净苗条的手指上,长长地睫毛微微刷动,狐狸眼尾悄悄上扬,一抹迷煞民气的笑意涌上来,只听他道:“母亲叮咛,儿子自当照办。”
“本来母亲有听到啊?儿子鄙人方存候半晌,却不见母亲回声,还当您是正说得鼓起,一时不好打搅,这才找了个凳子坐下歇歇。”
杨子轩到时,看到的便是几个丫头哭天喊地猛叩首告饶。
见得那些小丫头也没人拿暖袖、暖手炉,她勃然大怒朝外头的婆子们喊道:“来人,把这些不经心的小丫头都拖出去重打二十板,赶出去了事,另去挑六个丫头给女人补上。”
“哼,昔日也就罢了,本日却少不得与我有干系,你转头自照我的话去办吧!”
这时杨绢儿娇笑着出去了,穿戴一身火红的掐腰镶雪狐皮锦袍,脚踩小鹿皮靴。
朝沈妈妈递了个眼色,这才向黄莲儿笑道:“好孩子,快过来姑母这边,不幸见的,一双都雅的眼儿哭得像兔儿眼了,你这狠心的丫头,真是想挖了你姑母的心亮出来不成。”
遂笑问:“我儿也已十八,不知可有钟意的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