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大师酒足饭饱,已是月朗新稀时,加上左老夫人年事已高,女眷这边便早早退场,因都不是甚么外人,木柔桑便去了男席那边说了一声,便也跟着左夫人她们一起回了府。
小丫头忙道:“不知,只说是来瞧瞧女人,说女人身子刚大好,今儿又玩得晚些,许是怕女人贪酒了。”
柳姑姑欲言有止,木柔桑见了问道:“姑姑,你有何话不能直说,非得弄这个模样,叫我瞧了美意烦。”
木槿之有没有睡过冬雪,她这个做mm的难不成还要盯着?连带房中事也要操心不成?要不要她一撸到底啊!
左老夫人指着她对左夫人笑道:“你瞧瞧,你家媳妇子现在也是练出来了,这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木柔桑这才想起冬雪是木槿之的通房丫头,不觉有些闷闷的,莫非大周朝统统男人都非得纳妾不成?
一旁的柳姑姑闻言心中一动,只是暗自打量正挑了帘子出去的冬雪,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她一走,木柔桑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绷着脸道:“你们可瞧出来是何事了?”常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冬雪必是有所图方来找她的。
木柔桑略有些惊奇。
“嗯,天然是叫姑姑帮手了,我们这些人也就姑姑最会养小狗了。”她一顶高帽子奉上,乐坏了柳姑姑。
又问了木柔桑很多关于杨子轩的事,木柔桑只当左老夫人是猎奇,便把两人自小了解的事一一道。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到是叫左老夫人与左夫人动了心,感觉这是再好不过的姻缘了。
冬雪穿戴一身嫩柳色禙子,虽不素净却也像根鲜嫩的小葱,又正值二八韶华。
她刚回到屋子,一股暖意劈面扑来,木柔桑目光一扫,见得屋中比昔日多了好几个盆子,一时瞧不明白,便笑道:“你们这是做甚,怎地在屋里烧了几个碳盆子,不嫌热得慌么?”
只不过她养的那只因偶然中偷吃了吃食而救了她,却也是以丧了命,当柳姑姑发明它时,已经满身皮发紫,七窍流血。
冬雪自是应了,一时屋内一阵沉默,只听得木柔桑轻微的啜茶声。
一旁的喻秀珠非常惊奇,坐在一旁心中悄悄策画:瞧着自家婆母如许儿,本来这小表妹也是苦过来的,她观其言行举止一向觉得木柔桑原就是大师闺秀出身。
她这份心机真真是够聪明,不过是几句阿谀话便讨了左府长辈们的欢心。
左老夫人一样心疼大孙子,一时也不知想个甚么体例好,遂问道:“可有派人前去服侍着?”
第二百六十二章
“女人?你真叫奴婢养?”她欣喜的问道。
木柔桑伸手抱着这只小狗悄悄抚摩,固然柳姑姑极力埋没,还是逃不过她那慧黠的双眸,笑道:“姑姑即如此喜好,这小狗崽便托姑姑来顾问了。”
见她很担忧,左夫人只得道:“老夫人尽管放心,他也是算过本年要游学,一应事物都已筹办安妥,连药材都带了很多。”
“他托杨家少爷把家书带来了,说是因为先生知他是蜀州的,又在京里糊口过,便直接叫他走另一条道去了别的州长见地。”
这话是甚么意义?木柔桑眨巴眨巴水眸望向柳姑姑。
这本来就是杨子轩使的计,他怕冒昧了木柔桑,便叫下人使了这个别例,木柔桑自是不知被某只小狐狸盯上了。
木柔桑不知该以何态度对之,心中总归是要多别扭了。
柳姑姑是教养姑姑,常日不过是跟在木柔桑身边略微指导一下,到也没有甚别的要忙的。
“坐下说话吧,我哥哥这段光阴还多亏你顾问了,说来还要感谢你。”
冬雪忙站起来小意地回话:“不敢担女人的谢,这些原就是奴婢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