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他如此用心,不免心头一抖,莫非这位卢公公另有甚么不忙的,村长心中不免遭急,村里的女孩子都是叫他爷爷长大的,哪有不消心办好此事的事理。
她知木柔桑这是成心先叫她躲起来。
做陪的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两个大大的“贪”字,左人贤笑道:“村长爷爷,你好生无趣,早些筹办的那些礼儿,也该叫人端上来了。”
说到这儿他便停下不语,只是抿着小酒吃着山野味儿,村长看了恨不得喷他一脸的唾沫星子,合着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到是得了这么句不得已,啊呸。
他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眉头微皱,说道:“还是洒家歇息好后与你一同前去。”
木槿之无法只得引了世人去他家,他与杨子轩暗中交换了个眼色,又在路上打发人先去家中告诉木柔桑。
卢公公身为差使,这选采女便是甲等大事,更因为出京前,有人暗中递给他三千两银票,说是对方想把蜀州帐房府安然镇小山村的姓木名柔桑的女子,给弄进宫服侍当今圣上。
木槿之感觉卢寺民气中定有别的筹算,便开口摸索:“公公但是不放心?咱村里都是些粗暴之人,公公纡尊降贵亲身带人搜,怕到时惊到了公公可不好。”
强笑道:“公公替当今圣上分忧,一起舟车劳累实在是辛苦了,咱小山村也没甚么好接待的,末官只是略备了些程仪,好叫公公路上能买杯水酒吃吃,也好消消乏更好替圣上分忧。”
“洒家来蜀州听闻你家mm长得花容月貌,一手女红技压群芳,本日为何未曾见到?”
杨子轩心中暗鄙,嘴上却笑道:“公公,村长爷爷也是一片美意,还请公公千万莫要再推让。”
“啊,是啊,卢公公,你为了圣上的旨意,凡事亲力亲为,连这等子部属都能办的事,都不错眼儿的盯着,可见当今圣上是卢公公心中第一人,凡事不敢怠慢了去,这也足见公公为了选采一事不辞辛苦,小山村地处僻远,实拿不出像样的酒菜来,村长爷爷也是一片情意,公公还是莫要吓着他了。”
他也不怕杨子轩几个瞧了去,装模做样的摆摆手,说道:“村长,你太客气了,那里能如许。”
柳姑姑回道:“女人尽管放心坐在房中,就算来的是公公,女人已订婚是不在选采之例的,说不得奴婢另有能够识得。”
木柔桑已经订婚,木槿之没有甚么可俱怕的,这公公真若敢强抢,他也别想走出蜀州地界儿。
卢公公这回倒是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只是低头品酒。
木槿之与另两人对视一眼,沉住气发问:“公公这话是何意义?”
“来人,去把女人请出来!就说是差使大人卢公公到临舍间。”
村长不等卢公公应下,忙叫了下人去取了封银过来,那卢公公看着托盘上只是薄薄的一个红包,心中顿时大喜,内里将的定是银票,那样起码也有5、十两,他来前早就探听过,这小山村是远近闻名的敷裕村,这一趟下来,少说也能赚个五十来两。
世人一时呆目,这才不过是眨眼睛的工夫,那红包便入了这位卢公公的怀中。
木柔桑此时正在绣房里绣嫁衣,听得婆子递话出去,她略微低垂秀眉嘴角勾起划过一丝嘲笑,襄阳王妃还真是穷追不舍啊,她都已经与苏瑞睿斩断情丝,又订婚于别人了,还如此这般刁难,就休怪扫了她的面子。
卢公公眯起眼说道:“木公子是个明事里的人儿,也省却洒家难做。”
柳姑姑听声音还真是耳熟啊,又听得木槿之称其为卢公公,悄悄撩起眼皮子瞄了一眼心中暗撇,好你个卢旺达,到了乡野之地就称王称霸了,当年连给她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