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无人来送信,想必还得等上几日,春染,转头取百两银票包好,打发人送去县城,只说是意杨哥中了举子,便封了个红包当贺礼。”
左老夫人又说道:“看来咱家怕是真要进京了,文儿赐了进士出身,怕是要入翰林当庶吉人了。”
“主子真气不过,夫人当时那样儿,不知内幕的哪个不道她是个贤妻良母。”
两人来到木柔桑面前,左人贤笑道:“小表妹,不,探花郎夫人,这回丧事你可得做东请我们搓一顿了。”
“子轩这一次但是吃了个暗亏,这事前记下吧!”长长的睫毛划过柔滑的皮肤,她淡然地收起那封信又好好折好。
“是呢,祖母,你白叟家但是比那佛祖还短长,都不消掐指一算,便知大哥得了庶常一职。”左人贤与木槿之并身走了出去。
“少爷,你还真能忍,侯爷也真能下狠手。”小桐一边拿帕子帮他清理伤口一边抱怨。
木柔桑安静的日子终究被人投下了一方石子,激起一片波纹,这日她正坐在老夫人正房廊下,逗着那只叫白玉的鹦鹉。
“你晚点亲身跑一趟,去跟先生说一声,他若问起启事你可知如何做?”杨子轩趴在床上额头盗汗直冒。
小桐拿起金创药帮他涂上,说道:“也不知少奶奶那性子,能不能适应咱侯府的糊口。”
“女人,侯夫人必是出身大师!”
左老夫人乐呵呵地说:“啊,对了,快,冬梅!”一向精力有些不济的老夫人这一吼,中气实足啊!
转眼又过了几日,本年殿试名次榜单终究传到了蜀州,这一次倒是左人贤与木槿之来给她送的动静。
春染瞧着春意喜笑容开的模样说道。
那日府中如昔日无异,倒是到了下晌午,世人昼寝刚起,木柔桑叫了小丫头又在老夫人院子里支起桌子,筹办打马吊,倒是有婆子高喊着出去:“老夫人,中了,老夫人,中了!”
木柔桑拿着这封信久久无语,最后把这信递给柳姑姑看了!
喻秀珠也一一应下,筹办下去忙这些琐事。
喻秀珠被她闹得没法,只得应下顿时去办这差事,左府到了傍晚之时,便模糊有丝竹之声从府内传出,门前车马更是络绎不断,满是来左府道贺的。
杨子轩说道:“这个你就不消担忧了,当年她大伯、大姑一家都想算计她家财产,却硬是叫她避险为夷,她过来后定是不会亏损的,有些事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插手,但她不过是后宅女子,便是与那婆娘针尖对芒锋,只要不被人抓住把柄,旁人也不会多说甚么,最多也只是在府内说说,如有人敢到府外瞎扯,我那惯爱做面子的母亲,定会第一个不饶她。”
“来,白玉乖,叫姐姐!”
木柔桑远远地立于廊下,午后的秋阳悄悄地洒在她柔滑的脸上,显得更加白晳柔滑。
“哦,是了,咱小猴儿的夫君本年与文儿一同插手殿试,中了探花好啊,两人都能入翰林,将来再打磨些年,便有机遇入内阁,封侯拜相了。”老夫人闻言更加欢畅了,当下便闹着喻秀珠,非要她顿时请了梨园子返来,又要下帖子请一帮老姐妹也来府里聚聚。
朝夕之间,金桂飘香。
春染在一旁见了笑道:“女人,这白玉现在更加娇气了。”
“后宅妇人真多事,便我又不能过分算计她,那些个丫头婆子最爱嚼舌根子,若传了出去于我名声无益。”
春领悟心肠址点头,回身朝婆子快步行去,笑骂道:“快小声些,老夫人昨晚打马吊睡晚了,现下刚睡下补眠呢!”
“女人吉利,女人快意!”白玉闻到了瓜子的香气,忙不迭地转过身来叫得欢畅。
“少爷,这背伤得短长,明日怕是去不了国子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