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听了一耳,人也复苏了很多,遂说道:“哪个敢小瞧了我们?”
春意嘴上不断,手上也更加慌乱,木柔桑坐着吃了一杯新奇梅花茶,到是感觉唇齿生香,笑道:“这花茶比咱园子里产的还要好三分呢,你们得了余暇也吃上一杯。”春染看看她头发已干,便道:“时候也差未几了,女人还请你站到床前脚榻上,奴婢们要给你梳头了。”
木柔桑娇笑道:“好姑姑,我但是渴坏了,你就让我吃一盏吧,我又不是去当那新娘子,等初加过后回转时再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等出了外间,东风递给她一个荷包,说道:“拿着吧,咱女人一贯心善,只是也由不得人随便怠慢了去!”
春意与春染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再加上木柔桑是孤女,自是怕那些夫人小瞧了去,便打起万分精力谨慎应对。
“女人,奴婢到是感觉北方不如南边冷。”春光抱着熏热的大氅出去了。
东风笑道:“姑姑,我刚得了梅花蕊上的雪,恰好煮上一壶,你也来吃上一盏如何?”
“哼,我家女人是晓得你们也累了,若不然,哪会只是叫我送你出门,怕是直接叫人把你拎到大少奶奶跟前了。”东风与纨扇也算熟悉,提及话来也不客气。
“嗯,是呢,咱几个大丫头很多留意些,切不成在这时失了礼节。”
春定见两人磨磨蹭蹭,便有些不耐烦了,木柔桑见她那小样儿,也只是抿嘴笑笑,便由着丫头们乱忙。
纨扇也是一脸怠倦,心中也是有些小牢骚的,见得木柔桑不说话,便说道:“女人如果没有别的叮咛,奴婢先下去了。”
东风忙摇点头表示本身不打紧,还是能撑得住,两人又闲说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忙了。
春染从她手中接过帕子,帮木柔桑擦了把脸,说道:“恰是这理儿,传闻本日来了很多夫人,千万不成叫人小瞧了咱女人。”
春光又道:“是大少奶奶得知府里西边有片梅林子,便说今儿女人及笄,恰好摘些腊梅花泡个澡,香喷喷的才好呢!”
东风笑道:“你快些去忙吧,我得去厨房叫人送热水来,服侍女人沐浴换衣了,再歇息一会子,便是巳时中了。”
木柔桑喜好用木槿叶揉出的那种细滑的汁来洗头,洗出来的头发丝不但滑溜,并且还能滋养头发,最关头的是不长头皮屑。
木柔桑目睹得柳姑姑又要说教了,便想了个别例把她支开了去。
春染却道:“怕是纨扇归去多了句嘴吧!”说完又看了一眼正在想事的木柔桑。
纨扇忙伸手拦住她说道:“本来是该喝的,只是大少奶奶叮咛奴婢把这元服送来,还叫奴婢转告女人,观礼者皆于巳时中到府里,还请女人快些沐浴换衣。”
“原应叫你们也歪一会儿的,只是怕误了吉时,到时又怕手忙脚乱的,你们且先忍忍,等过了中午观礼者都散去,我们也能歪上一两个时候。”
春意打了盆热水出去,见春染叫她不起,便说道:“亏我猜到了,快些拧了帕子给女人擦把子脸,不说是女人了,我们哪个不是累乏得狠,只是女人又只要这么一次及笄,千万不能出了茬子。”
春染扶着她来到房里火盆边,就着碳火给她梳头,春意与东风早就捧了十来厚棉布,只等她坐下来忙用洁净的棉布帮她拭掉头发上的水珠。
春意闻声她醒了,忙调皮的吐了吐香舌,说道:“本来女人是诈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