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夫人因见了旧物,震惊了她心中那股子思念,更加哭得悲伤了,木柔桑原就不是个硬心肠的人,这一哭也把她招惹得眼圈儿红红的,更何况这些遗物还是原身的娘亲留下的。
木柔桑看了看那册上的编号,上面写着是玖,再看看脚下的箱子,上面刻的明显是肆,顿时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正她左夫人带着喻秀珠来送行,见得屋内世人都眼儿红红的,她也是清楚老夫人的脾气,便走到她跟前请了安,方才劝道:“老夫人莫要难过,桑丫头又不是走了不回,她不过是住在外头罢了,每日里还是要回府里来玩耍、用饭,陪您打马吊的,您上回不是说她坑了你二十文铜板子么,下回把她叫过来,我陪您白叟家一起打,定要把这丫头兜里的铜板子赢过来。”
左老夫人翻开箱笼,又从内里翻了半天,方才找到一个一尺见方的金饰盒,乐畅怀地抱了出来,又叫冬梅好生上了锁。
木柔桑捧着这个一尺见方的金饰匣子,心中倒是沉甸甸的,她并没有见过这原身的娘,只是影象深处偶儿会飘出一缕恍惚的身影,她低声道:“我却记不清她长得是何样儿了。”
说到这儿她伸手摸了一把眼泪,捡出一对赤金胡蝶步摇说:“你娘小时候最喜扑蝶玩了,家中当时有个小后花圃,她便经常带了小丫头在那边扑蝶儿玩。”
转眼三日已过,恰是暖阳轻洒,浅夏芳香时。
世人听她这么一安排,都乐了,这搬不搬还真没多大辨别了,木家两兄妹只不过是换了个处所睡觉,白日里还是跟平时普通样。
“冬梅,去取了钥匙来,我要开小私库!”左老夫人见得屋内就只要这么几人了,俄然开口叮咛。
左老夫人经她一说,也道:“你也是个皮实的猴儿,这张利嘴到是说对了,我们可不准叫她卷了那二十文铜板子跑路了,你可得记取了,定是要赢返来的。”
木柔桑到底怕左老夫人过分悲伤,便唤了小丫头打了洗脸水过来,服侍着左老夫人洗漱过后,扶她在罗汉床上靠着,本身也脱了鞋子坐于里侧,说道:“外祖母但是头痛了。”
木柔桑猛点头,这才是希奇物呢,笑她土也罢,没见地也罢,她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次见到。
冬梅在背面见了抿嘴直笑,木柔桑朝她比了个“嘘!”
“冬梅,你带着其她三个去外头守着。”老夫人把屋里的下人十足赶了出去。
“外祖母莫要哭了,细心悲伤了身子,娘舅、舅母到时又要担忧了。”
左老夫人慢吞吞的拿起一长串铜钥匙,从里头找啊找,试了又试,老半天了,忙得气喘吁吁,方才找对了钥匙,“咔嚓!”一声轻响,那把鲤鱼铜锁倒是翻开了。
这才伸出长满老年斑的熟行摸了摸那箱子,说道:“当年咱左家的家道自不如现在这般风景,为你娘置下的嫁奁也不算太多。”
“没干系的,外祖母留着赐与后的小表侄女也是好的。”嗷唔,实在她也好想要,这个粉红色的珊瑚实在太标致了,嘴上虽这么说,这眸子儿倒是粘在上头费了好大力才挪开。
“不说你,当时年纪尚小,便是我这老婆子也记不得她是甚么样儿了,往些年还能记起她的笑容,现在倒是更加恍惚不清了。”左老夫人又是一阵伤感,祖孙俩窝在房里又悲伤难过了一阵。
“外祖母,阿谁箱子里装的甚么?”她指着刻有“玖”字的箱子,上面另有一把鲤鱼铜锁。
大周讲究东为尊,侯夫人万没有把东边院落给他的意义,木槿之听后倒是巴不得,摆布是要分炊的,离得远远的也好,他mm还能少些烦苦衷。
左老夫人倒是神采一正,说道:“唉,可惜现在不能给你,待我与你娘舅筹议过后再定,我也是故意想留给你的,到底左家就两个嫡孙子,也没得个嫡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