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锦衣玉食惯了,也养得身娇体贵,不过是本日稍繁忙了一阵子,便感觉非常怠倦,说道:“也好,快些取了我的衣裳来,我要好好泡个澡儿。”
“唉,说来这家还真是难当啊,一样是侯爷的儿子,我也想多给轩儿一些聘金,乃何嫡庶有别,我心中尽疼惜他,无法祖宗端方不成违,只得眼睁睁的瞧着,倒是心伤不已。”
左夫人笑道:“你娘亲去得早,你娘舅心中一向不舒坦,深觉难辞其咎,一向以来便是但愿你们能结门好婚事,也好告慰你娘在天之灵。”
想了一下,遂又道:“哥哥即成心,那咱家纳吉时也不能过分寒酸,我知哥哥手中的银钱皆已拿去买这院落了,再有进项怕是要比及秋收后了,夏收不过是水田里能淘上些银两,也不过是几千两罢了。”
左夫人动动嘴,终究没有说甚么,刚嫁过来那会子,她心中还是但愿左老夫人不要活得太悠长方好,现下左人佑恰是鸿运当头,左老夫人待她又不似初嫁入时那般峻厉,这日子过得好了,她便日日烧香拜佛,诚哀告佛祖保佑左老夫人能福寿长绵。
嗯,嗯,木柔桑一阵猛点头,又一阵发笑,说道:“我想着,那位侯夫人到时不知会不会眼红呢?”
一睡便到了日落西山,又起来安排了晚餐,待饭毕后,木柔桑又把左夫人的话说了一遍,问道:“哥哥,你筹算几时请了官媒去提亲?”
“莫骂她,她也是识得刘姨娘的,也是个薄命人,跟着侯爷在那种风沙满天的处所能活下来,还能给侯爷添了一子,却不想来了京里,反到是过不惯这锦衣玉食的精贵日子,沈妈妈说得没有错,她便是福分太薄,受不起祖宗的香火庇佑。”
两人闻言方才惊觉已是午餐时分,木柔桑起家扶着左夫人,与她一同前去花厅用饭,见到木槿之,左夫人少不得又扣问了一遍,见两处居处皆已清算安妥,只余下些小事没有清理,这才放心吃过饭,又担忧家中事物,便辞了回左府。
簪缨世族多数是选二十年以上的紫檀木,或黄梨花木,其次是红木或是草梨花木,苏婉儿本身陪嫁的是一套黄梨花木,还是因为忠义侯府下的聘金多,何况前来提亲的管家也有表示,不能落了侯府的脸面,她家才又拿了聘金卖了之前的筹办的红木,换成了黄梨花木。
“mm不知,安国公手掌兵权,他的两个儿子又在虎帐历炼,怀庆公主比谁都清楚,郡主的婚事要么是皇上指配去和亲,要么便只挑哥哥这等子出身的,一则显得皇恩浩大,做给天放学子们看,二则也是怕当今皇上心生猜忌。”木槿之入了国子监后,眼界更加宽广了。
“那便后日!”木柔桑催他请官媒去提亲。
木槿之来了都城后,撤除从杨子轩口中探听到的,侯夫人的习性,还派人暗里偷偷打仗过侯府的人,听到了更多侯夫人的事,提示道:“那位夫人也不是甚么好货品,当忍则忍,当不忍则猛下狠手,万事有我和你嫂嫂担着。”
“舅母,看来咱家又要丧事临门了!”木柔桑俏笑道。
忠义侯夫人听得是来测量房间,筹办给木柔桑打家具,便问正在一旁服侍她的苏婉儿:“你说,阿谁乡间丫头能打套甚么样的家具?”
木柔桑心中非常对劲,她空间里新收成的珍珠又能用出去很多了。
“女人,刚才东风去采了些荷花来,奴婢拿来剥下来放澡盆里了。”春意人还没到,声音便从屋内屏风后传出来。
“咱家不过是豪门,嫂子嫁过来怕是要受委曲了。”她心中有些担忧,木槿一旦求娶,靖安郡主便是下嫁了。
“此事有劳mm了,我再找人寻些活鹿、活雁来。”即已决定用紫檀木做聘礼,那这纳吉礼上,便不能呈现紫檀做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