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在外头听得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只得扯起嗓子大声说:“哎呀,好多小雀儿。”
“咳,咳咳!”咳嗽声惊醒了这对交颈鸳鸯。
“你若不喜,我们便赶在城门关前归去便好,都城不比蜀州,到是要早晨些时候关城门,便是赶在宵禁前回到府中便可。”
“嗯,喜好!”太像她南边的故乡了!屋前屋后都又种上几株梅树,再往外便是桃林,苹果林,西配房南边也搭了个葡萄架,只是比她故乡的要稍小些。
杨子轩点点头,又接着道:“这庄子原就是买给你玩的,这进项便是授予你用来买花戴,可好?”
杨子轩就是只小忠犬,木柔桑想玩?嗯,好!当即招来庄上的管事,又叫人拿来竹筛子端来谷,在院子中间罩小雀儿玩。
她话中有话,暗指侯夫人依老卖老、装聋作哑,明显瞧见她施礼了结用心刁难她。
木柔桑看了他一眼,问道:“咱不去存候了?”
说到这儿她摸了摸小下巴:“便是要放到你的酒楼?”
春意在背面咬牙切齿,还在揣摩着如何拆台一下,哪知木柔桑已快而狠地反击了,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猛地一吼:“见过母亲!”
木柔桑的小脸一片粉红,啐了一口:“你便乐呵吧,哪有那么快,我这身子骨还没长开呢!”
饭后,杨子轩又带她看了看这片地,此时已种上了明白菜,他牵着她指着水灵灵的明白菜道:“娘子,咱家娃的尿布钱,奶妈子钱,就希冀本年的收成了!”
“说得也是,严姨娘也是个不幸人儿,好好的一女人家便被杨子智这泡牛粪给糟蹋了。”
侯夫人此时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而苏婉儿正坐鄙人头哭哭滴滴,呃,左半边脸还肿了?
木柔桑拿他没辙,没好气地说道:“这些明白菜不急,比及年前再上市吧,现在不过是十一中旬,且再过上二十天摆布,便可叫人收了这些菜,待到年前那几日再卖吧。”
木柔桑羞红了脸,悄悄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嗯,感谢!”
“自是要听娘子的,侯府也不是生子的好地儿,娘子还小,等过几年再说,只是,我们也该为娃娃们把这银子筹办妥妥的。”
她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在这大周这类朝代女子便如那菟丝草普通,如无主心骨的凭借在男人这棵大树上,她万分光荣穿来后能当家做主,也能找到杨子轩如许见多识广的男人。
这个好啊!木柔桑笑弯了眼儿......
“可还喜好?”杨子轩牵着她又走向屋外,带她四周看看。
小桐顿觉寒气袭袭,杀气腾腾!心中倒是直叫苦,早晓得他就晚点过来了,哪会想到自家少爷正在奉迎少奶奶。
侯夫人的脸皮子不自发地又抖三抖,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乖孩子,先快起来,唉,你同轩儿但是祭扫好了?”
杨子轩心中舒了一口气,他那里会感受不到木柔桑在侯府的不安闲,今儿特地带她到庄子上玩玩,见她嘴角挂起至心的笑意,这才安下心来。
杨子轩摇点头,说道:“那到也一定,说不定她内心也是如此但愿,凡是费事人家,还是但愿日子能过得好些,她虽是被抢来了,但侯府却没有虐待她娘家,便是如此,她娘家方才没有肇事,更何况逢年过节,侯府也是有打发了下人去走礼的。”
“那你也莫要商谈太晚,眼看再有个多月便是过年了,瞧着家中也不是很承平,你若得了空便多呆在书房里头。”
杨子轩笑道:“原是想早点把我手上的帐簿子交给你,为夫又不忍你忙了大半年倒是连口气都没喘上,便又要忙了,只得拖到归宁后再把帐簿子给你,到时,咱家的银子可就全要归你管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