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忙哭道:“少奶奶!”
杨子智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好似没瞧见这一处,还向一旁的钗儿抛抛眼色,强行摸摸人家的小手。
东风眼眶红红地说道:“少奶奶,奴婢比你还小一岁呢!”
杨子智说道:“你尽管打发人去找母亲要银子便是了。”
木柔桑耳根子一红,说道:“怎会不记得。”那晚喝过交杯酒,杨子轩便抢了她腰间的一个鸳鸯戏水荷包,又拿剪子剪了各自一络发丝,把两人混在一起,叫木柔桑结了个同心结塞那荷包里,现在便压在两人睡觉的枕头底下。
见得屋内只剩她与杨子智,便道:“现在到是称了你的意了,你明日晓得该如何回母亲了吧!”
杨子智嘲笑道:“你是钻钱眼里了,放心,你那坠儿还值点钱,早晨哄得我高兴了,明日帮你多要一两千银子还是使得的。”
春染倒是不美意了,说道:“少奶奶使不得,我们四个便是一人一百亩,再加上嫁奁怕是要万两白银了,便是普通富户嫁女也不过是一两千两打发了。”
春意撇撇嘴,说道:“那大少奶奶可真会做买卖,上个调教好的丫头顶了天不过是二十两银子,她到是卖了个一两千两的银钱出来。”
“但是这么筹算的呢,春意已定下,春染的便也要寻个好出处了,我已跟子轩说了,叫他帮你留意着,你也莫急,反恰是要留在这院子里的。”
几个丫头内心伤酸的,只觉恰当日到木家的事不过是晃眼间,因着她这句话,几人也失了再谈天的兴头,便又随便聊了几句各自散去了。
几个丫头闻言神采大变,春光忙道:“少奶奶,咱不钟意少爷,咱喜好像咱如许力量大的。”
木柔桑笑道:“你与春意本来就比我年长一两岁,信旁人我自是更信你们,你们千里迢迢随我来京里,便是给你们一份好嫁奁又如何,你们将来出了门子,便是有我给你等撑腰呢,到了婆家也尽管硬气些。”
木柔桑对劲一笑,说道:“急甚,待你去嫁时便改到你名下,这几百亩的出息,恰好叫富安他们打理一番,一年到头的进项我也不要,全拿来给你们留着打嫁奁用。”
苏婉儿气道:“我正烦着呢,你个小骚蹄子,每天打扮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不勾了你家少爷的魂,你便不得安生,还不快给我滚,哭甚么哭,你是死了娘还是没了爹。”
苏婉儿闻谈笑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俩好么?你另有甚么不满足的,坠儿但是我四个丫头中色彩最好的。”
苏婉儿气得没法,只得说道:“你真恰是生生要挖了我的心,气死我了你才甘心,罢了,罢了,你带了去吧,只一个,我离不开坠儿,我便让钗儿在西屋清算间屋子,没得便宜了你。”
“坠儿,坠儿,你给老娘快些出来,做晚是不是叫你太痛快了,这会子给老娘甩脸子了。”苏婉儿没好气地朝西屋破口痛骂。
“少奶奶!”东风眼巴巴地瞅着她。
“不过是早些给你们备下。”木柔桑也是留个万一,如果真的杨子轩这边倒了,太子那边上位,木柔桑也吃不到好,便早些给这些丫头们备条后路,免得将来跟着一起刻苦。
春染原就坐她边上,推了她一把,笑骂道:“不害臊,别说少奶奶没那筹算,她这般子说应是有了好的人选呢。”
杨子智伸手摸了她一把粉脸,笑道:“还是娘子最知心儿,你尽管放心好了,坠儿我甚是对劲,等会子你再劝劝她,到底顺服依了我才好。”
苏婉儿感喟道:“你们带了婆子快去拦住大少爷,莫要叫他胡来,别的再打发人去请了女大夫过来看看,又是个填银钱的无底洞。”她啐了一口便带了丫头婆子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