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莲儿白得了这很多银子,自是欢乐得不得了,高欢畅兴搂着银子走了。
黄莲儿也是个只认银子的,笑道:“这有何难,姐姐再是手头银子紧,便是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也够我用上好些年了。”
而此时,杨子轩与木柔桑倒是在都城运河旁,正送木槿之与靖安郡主南下。
“到是有劳钗儿女人久候了。”
黄莲儿出来进,苏婉儿已脱了外袄卸去了珠钗,正歪在软榻上,中间的小几上摆着两副银筷、碗碟,边上的小炉上正温着一壶小酒。
苏婉儿抬眼瞧了她一眼,心中嘲笑:哼,闹吧,固然闹吧,最好把这家闹散了,到时她手里攥着大把银子,这些小妾们一个个都得给她靠边站,还不得老诚恳实地瞧她的神采过日子,姐妹,啊呸!
黄莲儿最缺的是甚么?便是真金白银,她来侯府时还小,当时家中有多少财物,她一概不知,直到她嫁给杨子智,侯夫人才挑了一个离在近郊不过百亩的小庄子,算是做为她的陪嫁了,一年的产出还不敷她买胭脂水粉,更不要说买那些上等的绫罗绸缎了。
“哥哥,你回家了可要替我多吃些故乡的饭菜。”木柔桑噙着泪说道。
自前次坠儿甩了她脸子后,苏婉儿若找她有事,便都是打发了这个爱笑的钗儿来。
如此,木柔桑每天窝在家中念佛茹素,杨绢儿也被刘姑姑拘在院内不得到处走动,一时都城里万巷人空......
苏婉儿点头道:“渐渐来,现在你们的三少奶奶但是要被那些人逼疯了,自是不会发明,祖母年龄已高,也不耐操这般多心,你等只需瞒住世人偷可,至于侯夫人嘛,哼!”她最恨的便是侯夫人了。
“婉姐姐今儿怎地想起要喝酒了?”
“得了,甭吹了,咱俩可没有三少奶奶那般子好酒量,就小酌一番罢。”接着又道:“你这是又打四丫头那儿过来?”
苏婉儿勉强笑道:“那根雕也不值啥银子,只是我自个瞧着喜好罢了,你也知姐姐手中银子比较紧......”
“恰是!”黄莲儿到是不想多言,必竟杨绢儿的事不能搬到台面上说。
声音在这酷寒的春夜里,到是多了一份暖意。
木槿之点点头,他知木柔桑这辈子怕是难有机遇回故乡了,说道:“年前堂哥有来信,说是大伯娘一向念叨你的好,传闻又给你腌了两大坛子紫苏姜,她是怕你在北地吃不到,实在大伯娘......”
黄莲儿吓得浑身一紧,这主张可不就是她帮杨绢儿出的么?忙笑道:“先前我便是去瞧四mm的,传闻是走窜了地儿,到是有些吓着了。”
黄莲儿刚回了缀锦院,候在院门处的钗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说道:“莲姨娘返来了,快些请去正屋,少奶奶恰好温了些热酒等着呢!”
人家可不就把她当个蠢物么?不然如何会找到她头上,不过苏婉儿到是小瞧了黄莲儿,到底还是有几分眼力,倒是长年跟在侯夫人身边,对这些古玩还是传闻过几次。
苏婉儿正在里头坐着,听到小丫头回禀,便朝外头喊了一句:“快些出去,外头正冻着呢!细心冻坏了身子。”
黄莲儿倒是不欢畅了,把筷子往小几上一拍,说道:“婉姐姐,你是感觉我是个蠢的么?就这一百两想打发了我?”
苏婉儿心中暗恼,倒是不知她见过,最后笑道:“不瞒mm,我到不知那东西值不值钱,也没瞧出来有多好,到是感觉合我眼缘,以是才......”
黄莲儿表情很好,这提及话来也要好听几分。
木柔桑感觉都是穷惹的祸,现在木意杨与木凤钗手都捏住很多银子,自是日子过得顺畅了,再说了,光阴久了,她还真的渐渐淡忘了畴昔的不快,只记着了往昔高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