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都退了出去,又招了夏语等人在外间门外候差。
管事娘子谨慎的答复,她不清楚木柔桑到底是何意义。
木柔桑笑得如同偷了鱼的猫儿,归正杨子轩说了,她想如何折腾都行,那是她自个儿的家,如果感觉屋子欠都雅,便是拆了重修他也会举双手同意。
木柔桑嘲笑道:“传令下去,今后谁也不要提这事,我不爱听。”
“对了,春意,你拿了钥匙去开一下小私库!”
春意忙应了,筹办去忙这事。
“如果可行,转头我会叫人弄些珍珠来,粉红的,白雪的,金色的,藤色的,不拘哪种色彩,都会弄上些,让她先悄悄探听一下,哪家想买嫁衣,第一件能够便宜些。”
“少奶奶,西城正大街彩衣阁的管事来送嫁衣了。”
木柔桑摆摆手,说道:“莫哭,我木柔桑的人,天然是要做人上人,春意,那小私库里放着一个大篓子,内里有四大包珍珠粉,你取两大包出来,怕莫有五斤重吧,够你用上好些年了,这也是我给你俩的添妆。”
“快些起来,管事娘子请坐。”
春染抿嘴在一旁吃笑,东风更是跟春光咬耳朵。
“有是有,不过有的是很早之前便自已在家缝制了,最多也是添一些结婚时用的绣品。”
木柔桑晓得嫁衣也就那几个式样,不过是绣的花腔子分歧。
“归去跟你家掌柜十足气,叫她摸摸底,想来富朱紫家的女人都娇贵得很,怕是鲜少有捏针拿线的,这嫁衣如果绣得都雅,可比做几十套绣品还划算,再说了,当年我哥去求娶靖安郡主时用的广袖留仙裙就非常都雅。”
木柔桑伸手一指,说道:“春光,你力量最大,等会子去帮她搬东西,你家主子我旁的没有,就是银子太多,眼看着你俩顿时就要出嫁了,虽说最大的嫁奁便是每人一百亩良田,那是因你们随我都是南边来的,在尽是都城的皇城根儿,我听着啊就是舒坦。”
木柔桑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这个小私库里都是放的一些值钱的玩意儿,钥匙也是捏在她自已手里。
“因怕错过宵禁,晚餐送得有些早,算了,你去叫厨房和上点面,等会子轩返来怕是又要饿了。”
几人闻言心中一酸,知木柔桑是思念南边的小山村了,不然,她也不会蹦哒着把那处府里折腾成那模样。
管事娘子踌躇了一下,便笑道:“现在倒是不怕事,咱三少爷也是将来国舅爷,依奴婢瞧,怕是比大国舅更有出息很多。”
她站起来甩甩衣袖,说道:“行了,去找春意过来,叫她给管事娘子看赏,在家窝了这么久,我也该去看看祖母了。”
木柔桑带了东风、春光去了杨老太君处,留下夏语陪着那管事娘子。
春染与春意相视一眼,便双双坐在了罗汉床前的脚榻上,只听春染道:“少奶奶但是内心难受,奴婢们也是。”
管事娘子是带了两个小丫头过来的,两人各抱着一个红布包裹。
春意乐道:“少奶奶是怕我等欺负了夫君?”
管事娘子算是听明白了木柔桑话里的意义,笑道:“如果那般仙气飘飘的衣裙,定是能叫都城官家夫人趋之若鹜。”
可不是苏婉儿那些个主子们那般没目睹。
木柔桑忙叫小丫头把管事娘子请出去。
她这是要管事娘子有事要相商了。
管事娘子先是一怔,随即暗想:都传言自家主子是从乡间来的,一点儿都没错啊,就这辣性子,真是够呛人的。
“少奶奶,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我们做奴婢的皮糙肉厚,耐打耐磨。”
木柔桑歪着头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家掌柜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