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不是,小小的欺负不过是怡情,凡事还要多为对方着想,打明日起,夏语与夏蝉便跟在我身边当差,你俩也该忙着婚嫁一事了。”
木柔桑伸手一指,说道:“春光,你力量最大,等会子去帮她搬东西,你家主子我旁的没有,就是银子太多,眼看着你俩顿时就要出嫁了,虽说最大的嫁奁便是每人一百亩良田,那是因你们随我都是南边来的,在尽是都城的皇城根儿,我听着啊就是舒坦。”
木柔桑点点头,又道:“铺子里的买卖可还好,富朱紫家订制嫁衣的可还多?”
春染几个每天围着木柔桑转,并没有太多余暇做针线,便叫两人只做各自将来夫君的两身衣,及给公公婆婆做两双鞋,剩下的都交去了彩衣阁,摆布是她本身的铺子,她想怎来事便如何来事。
她站起来甩甩衣袖,说道:“行了,去找春意过来,叫她给管事娘子看赏,在家窝了这么久,我也该去看看祖母了。”
一向到吃过晚餐,木柔桑才从杨老太君那边返来,见家里点起了烛灯,还是感觉冷冷僻清,便道:“姑爷还没有返来?”
“少奶奶,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我们做奴婢的皮糙肉厚,耐打耐磨。”
几人闻言心中一酸,知木柔桑是思念南边的小山村了,不然,她也不会蹦哒着把那处府里折腾成那模样。
春染看她那样儿实在好笑,便道:“放心吧,你如果想晓得,等咱少奶奶搬畴昔后,我专门给你写个话本子,又或者找了会平话的过来,给你再说一遍如何?”
管事娘子算是听明白了木柔桑话里的意义,笑道:“如果那般仙气飘飘的衣裙,定是能叫都城官家夫人趋之若鹜。”
忙完这些琐事,木柔桑感受舒坦多了,便脱了鞋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喝了几口花茶,方才道:“再过一个月你俩就要结婚了,该说的我也说了。”
当朝天子的几个儿子都有本事,惟太子弱些,一个个狼子野心,这大周的江山最后落到谁的手里,还是未知数!
管事娘子先是一怔,随即暗想:都传言自家主子是从乡间来的,一点儿都没错啊,就这辣性子,真是够呛人的。
四个丫环眼泪忍不住滚了出来,木柔桑给她们四个的嫁奁,怕是不比小富之家的女子差,也是她们宿世修来的福。
木柔桑非常光棍地摊手道:“谁叫你嫁的是小桐!”“少奶奶!”春意不欢畅地嘟起了小嘴,她如何能错过前面最出色的部分呢!
管事娘子谨慎的答复,她不清楚木柔桑到底是何意义。
春染四人随了木柔桑这些年,早已能识文断字,肚里兜得住墨。
“东风、春光,你们带了两小丫头下去吃茶,春染、春意,你们各自回房尝尝那嫁衣可还称身?”
她这是要管事娘子有事要相商了。
“对了,春意,你拿了钥匙去开一下小私库!”
“少奶奶,春染女人与春意女人都说嫁衣不消改了,非常称身。”
“好啦,走之前该办的事还是要办完。”
管事娘子有些拘紧地说道:“不敢,奴婢是给少奶奶身边的两位女人送嫁衣来了。”
“少奶奶,奴婢给你存候了。”
只是捡了都城的传播的一些八卦给她听,木柔桑到是听得乐哉,真恰是想不到,在这礼教森严的大周,竟另有官家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是话本子看多了被洗了脑,竟然真跟穷秀才私奔了。
“归去跟你家掌柜十足气,叫她摸摸底,想来富朱紫家的女人都娇贵得很,怕是鲜少有捏针拿线的,这嫁衣如果绣得都雅,可比做几十套绣品还划算,再说了,当年我哥去求娶靖安郡主时用的广袖留仙裙就非常都雅。”